“呂兄不必如此自責,呂文福雖然有過錯但多半是為人蠱惑,他並非發起者,這我知道。”接著石斌又笑道:“若是不這麼想,為何我處置了其他犯人獨獨留呂文福一人在天牢之中沒下判決也沒給他上刑呢?”
一聽石斌這話,呂文德立時放下心來,細細一想也確實如此。如今石斌權勢熏天,早就不懼他這安撫使了。
“那請問石兄弟打算什麼時候放了我那不懂事的弟弟呢?我呂文德不奢求他再當官,只求石兄弟饒他一條狗命。”
不想這麼早就將事情談完,再加上餐桌上美食的香味讓石斌根本就沒興致談這個問題。故而連拉帶拽的將呂文德弄到了飯桌前,表示先吃完飯菜盡了酒興再談其它。
既然是石斌的地盤,又有求於石斌,呂文德只好順著他的意思先去吃喝,酒足飯飽之後再談呂文福的問題。
酒過三巡之後,石斌夾起一塊臘肉說道:“呂大哥,兄弟想問一個問題。”
“兄弟請問。”
“你認為一條狼和一條狗對給它們這塊臘肉的人是什麼態度?”
這個問題很明顯,石斌是在問呂文德怎麼看呂文福。但是呂文德不打算直接回答,而是說那塊臘肉對狼和狗來說都只是食物沒有什麼區別,其餘的他就想不出來了。
“兄弟我有一答案,請呂兄聽聽,若是有什麼說得不對的地方還請見諒。”石斌笑道。
“兄弟但說無妨。”
“狼,邪惡,貪婪,殘暴不知感恩。狗,善良、忠誠,溫順知道感恩。在狼眼中這塊臘肉確實只是食物,但是在狗眼中這臘肉裡還有一份情誼。”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沒想到石兄弟思想竟然如此深刻,為兄佩服。”
“呂兄過譽了,不過這狗也是從狼馴化而來,兄弟並不想斬盡殺絕,只希望呂兄幫我想想辦法。”
這就是隱晦的要自己想辦法讓呂文福迷途知返,呂文德如何能聽不懂這些?於是連忙點頭表示肯定會幫忙想辦法。尤其會讓呂文福迷途知返。
既然二人談話進行得很順利,自然就又暢快的喝了不少酒。最後是石斌扛不住先‘醉倒’。主人既然‘醉倒’,呂文德這客人自然不方便留下,很快也就離開石府回了自己暫時的府邸。
待呂文德離開後,‘醉倒’的石斌又清醒了過來,笑道:“剛剛那比喻怎麼樣?”
“一般般吧。居然當著呂文德的面把呂文福比喻成狼,還要將呂文福馴化成狗,你就不怕呂文德發飆?”賽西施說道。
“發飆?我巴不得他呂文德發飆,怒火攻心才好。做出些出格的事情就更好。省得我費力設套。”石斌狡猾的笑道,“你們覺得呂文德聽懂了我話裡的意思沒?”
“呂文德這麼厲害怎麼能聽不懂?你也太小看他了!”賈玲嗤笑道。
“好,許風,你立刻安排一個信得過的人住到呂文福的隔壁。時刻注意呂文德和呂文福二人的交談。我會先拖住呂文德幾日,讓事情沒那麼明顯。”
當日夜,呂文福牢房的隔壁便關進了一個滿身傷痕半死不活的犯人。這樣的人天牢之中多的是,沒人會留意,呂文福也不例外。
雖然呂文德很想將呂文福從天牢之中救出,但是決定權在石斌,他便只能按石斌說的先進宮面聖,接受皇帝的斥責和懲罰。
如今大宋能與石斌抗衡的也就一支呂家軍,故而理宗捨不得重罰呂文德,只是以治下不嚴罰了他兩個月的俸祿做做樣子。為了穩住呂文德,石斌還幫忙說好話,最終只罰了呂文德一個月的俸祿而已。
這一切讓呂文德感覺十分迷糊,猜不透石斌到底要幹什麼。呂文德無法相信石斌會放過一個屢次捋他虎鬚的人。但更加不相信石斌會心狠手辣到將他呂家全都滅了。故而回到府邸後,呂文德心事重重,食不知味,臥不安寢。在被石斌以各種理由阻擋了五日後,呂文德終於在天牢之中見到了呂文福。
二人見面之後都非常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