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預料的小院之中大聲吵鬧的情況並未出現,只是傳來呂文德和呂文福二人非常模糊的聲音,似乎在討論著什麼但明顯還是有些爭執。
此時院子外的石斌心中開始有些不安起來,呂文德似乎對呂文福通元一事非常無奈。說著說著,呂文德不住的嘆著氣,到後來呂文福似乎反而佔了上風。
意識到事情麻煩了之後,石斌立刻去了賈玲的臥室,將賽西施也一併叫來商量此事。
“時間不多,我就長話短說。呂文德現在正和呂文福談他通元一事,但是呂文德似乎管不住呂文福,怎麼辦?”
“他這個當哥哥的還管不住這麼一個弟弟?”賈玲非常驚訝的說道。
“是的。他們在院子裡並未發生爭吵而是低聲商討著什麼。呂文福說話倒是流利得很,呂文德說話卻斷斷續續,還時不時的嘆著氣。”石斌哭喪著臉道,“你們說怎麼辦?殺,是肯定不行。綁了,交付朝廷也肯定不行。瞧這樣子好像還只能由呂文德處理。”
“如果不想多樹敵,想多安穩的發展些日子,此事的確只能由呂
文德處理。”賈玲說道,“但也不能完全由他處理,我們必須提醒提醒他,以免他胡來。咱們可不能被拖下水。而且有一點必須注意,呂文福是個小人,他肯定已經恨死我們了,要防止他使陰招。”
把事情想得差不多了,石斌幾個打算走的第一步就是先與呂文德好好談談。
沒多久院門就開了,門內走出來的呂文德、呂文福兩兄弟臉色都不好,顯然還是各執己見並未達成一致。呂文德看石斌時露出慚愧的眼神,呂文福看石斌時則露出憎恨的眼神。
“許風,先送呂文福大人去休息。我要與呂文德大人聊聊。”石斌說道。
一聽石斌的話,呂文福立刻來了脾氣當場就要發作,只不過這是石府,到處都是石斌的護衛,哪裡容得呂文福胡鬧?在他還沒開始衝向石斌,他就已經被兩個非常強壯的護衛給架起抬走了。
“怎麼辦,呂大哥?看來你並未說服你弟弟。”石斌皺著眉頭說道。
“是的,他似乎知道你不會殺他我也不會殺他,所以有恃無恐。”呂文德長嘆一聲道。
“呂大哥,我要更正一點。兄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容他胡鬧這麼久,若是我的屬下敢通元,我不介意將其五馬分屍或者了凌遲處死。只不過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一旦超過限度就請不要怪我不念情分。”石斌很嚴肅的說道。
明白石斌說的都是真的,並不是在裝腔作勢,故而呂文德更加慚愧起來,表示會想辦法讓呂文福迷途知返。
呂文福是否迷途知返與他石斌並無多少關係,石斌擔心的是河東北線的防衛問題,他可不想因為一個無恥的呂文福而丟了河東北部。於公於私石斌都不能容忍這種情況出現。
“呂大哥,既然你無法說服令弟,那我的北線可就危險了。”石斌平靜的說道。
十分清楚石斌此時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雖然呂文德有些不爽,但是這麻煩都是呂文福惹出來的,即使再不爽也要忍著。
“兄弟打算怎麼辦?是要奏請皇上調走呂文福換上你的兄弟?”
“是這個意思。”石斌說道,“畢竟呂文福現在已經不適合呆在北邊。如果他繼續在這裡,對你對我都不是什麼好事。當然,如何安排令弟一切由你做主,兄弟我不干涉。”
很沮喪的看了石斌一眼,呂文德說道:“那我就奏請皇帝將呂文福調回江南兩路當個統領,只要兄弟附議就好。多謝這次你能放呂文福一碼,我代他在此謝過兄弟了。”
呂文福能夠離開石斌心花怒放,只不過看著眼前非常痛苦的呂文德他笑不出來,只能跟著一起‘傷感’。並表示他和呂文德還是好兄弟,希望呂文福能早日迷途知返。
說完了這些,待在石府絕對是非常尷尬的事。故而連晚飯都沒吃呂文德便帶著呂文福就‘逃離’了石斌。
雖然有些遺憾自己與呂文德肯定有了不小的隔閡,獨自對抗元人的壓力增加不少,但是石斌也高興臥榻之側沒有他人鼾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