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了一通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乾脆又躺到床上看天花板。忽然窗外傳來一陣爭吵。聽口氣似乎是對夫妻。
男的表示要從軍抗元,且是要去四川投到自己麾下,如果自己不收就去呂文德麾下,如果呂文德也不收,那他就一直找到收他的將軍為止。而那女的就大罵男的沒良心,不顧妻兒老小隻知道打打殺殺。且表示無論是誰當這皇帝都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因為他們總不會有好日子過,所以不需要抗元。若是男的果然要走,她就投井去。
這種爭論石斌聽了無數次,但這次感覺額外刺耳。而且這種刺耳似乎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接著男的便表示保家衛國是大丈夫的責任,元人殘暴,國都沒了哪裡還會有家。投井不投井都隨那女的。
女的卻說自己的態度是從謝方叔的家僕那聽來的,比男的的那些粗鄙言語有說服力得多。
越聽石斌感覺思路越來越清晰,接連想起了孟珙、餘玠、趙葵和吳潛,甚至包括鄭清之,因為他們都是主戰派和自己是一路人。而那謝方叔則是主和派的混賬。想到此處石斌算是徹底明白謝方叔為何屢次要害自己,原來是政治理念的完全對立,自己成了他必須踢開的絆腳石。
不再這麼躺在床上,立刻起身到了院子裡找王三商議去了。
這一次看見石斌,王三非常高興,因為石斌明顯恢復的陽光,於是開口問道:“大哥這是想出了什麼嗎?”
“具體辦法沒有想出來,但是想出了個大體的路子。”
“大哥快說說看!”一聽有大體的路子王三即刻催促起來。
“那謝方叔不可能為了一個樂山守將與我弄個不死不休對吧?”
“那是當然,肯定還有別的原因,只是小弟沒有想出來,難道大哥想出來了?”王三問道。
“是的。”石斌點頭道,“之前在四川的時候餘玠是不是說總怕謝方叔在皇帝面前說他壞話,卻從未說過怕鄭清之、吳潛和趙葵說他的壞話。”
“大哥,餘玠的確從未說這些。這是為何?似乎餘玠與他們也並不和睦,難道僅僅是因為謝方叔的人品不好?恐怕不是···”王三說道。
“剛剛我從兩夫妻的爭吵之中得到了答案。”
“是什麼原因?”
“是因為謝方叔是主和派、投降派。而吳潛、趙葵和鄭清之都是主戰派,所以只要餘玠安分,吳潛三個是不會對他怎麼樣的。”石斌很肯定的說道。
“有理!”王三興奮的贊同道,“大哥,那咱們怎麼辦?聯合趙葵幾個參謝方叔一本,把他趕出臨安?”
“我就是想這麼做,不知道趙葵和吳潛那兩個老狐狸是不是肯定與我一起幹。”石斌有些苦惱的說道。
“大哥,別苦惱也別管那麼多,不試試怎麼知道?先試了再說!”這回
王三不管三七二十一飛快的表明了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