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開口再問,李曾伯扶著椅子的把手起身說道:“大人說得及是,下官有一言還請大人考慮。”
“李大人請說。”李曾伯肯說話是石斌最想看見的,所以他立刻回應。
“下官認為賽統領說得對,那駐馬店元人守軍計程車氣一定十分低迷,只要稍稍一壓便會潰散。所以咱們在攻打駐馬店時不必強攻,尤其不要四面合圍,讓他們產生破釜沉舟決死一戰的心態,到時候兩敗俱傷於我不利。”
李曾伯的話讓石斌和其餘四人非常贊同,對他的看法也改觀了不少,至少相信他現在是與自己同心同德一起抗元了。
“那李大人覺得如何打比較好?”呂文福問道。
“最好是圍三缺一,若有援兵則加個半路伏擊則可。”
雖說李曾伯可能和紙上談兵的趙括一樣,只能說不能做,但他提出的這一計謀卻是非常適合現在的局勢,所以石斌立刻採納。並作出了具體的部署:石斌為前軍,李曾伯為中軍兼總督糧草輜重,呂文福和呂文信為左右兩軍,賽子龍和賽張飛為後軍。
也許是之前南陽一戰元人損失慘重被打怕了不敢出城野戰只敢守城等援兵,所以一路到駐馬店,石斌也就看見了幾個元人的偵騎,直到駐馬店城下都不見一支元兵騎兵前來阻擊。
如此怪異的現象是石斌從軍以來從未遇到過的,即使元人被打怕了不敢出城也不該不來襲擾,這不是元人的作風。事若反常必有妖,石斌可以肯定此戰元人肯定會給他下套。
但是什麼套還得先攻打駐馬店後才知道,所以石斌還是用李曾伯的計策,圍三缺一。圍住東西南三面
,只留北面讓元人逃跑,或讓元人能入城增援。而在北面城門十五里處的一個小丘陵處埋伏下一千火器兵,由賽子龍帶領,專門阻擊元人的援軍和從駐馬店城內逃逸的元軍。
連續攻擊了五日,駐馬店果然搖搖欲墜,彷彿唾手可得。就是賽子龍都截獲了七八個南來北往的元人驛卒。送信的內容無非就是城內元人求援和各處元人準備增援,這樣的情況讓所有人都非常高興。一切都按計劃來的話,不出半月駐馬店就會到手了。
又過五日,元人從漯河方向派來一支一千五百人的部隊增援駐馬店被賽子龍擊退,但雙方傷亡都不大,接下來五日從平頂山和周口方向又各來了一支一千五百人的部隊也被賽子龍擊退,雙方傷亡也不大。
這種情況是誰都願意看見的,但石斌心中卻惴惴不安。元人為何不合兵一處增援?為何一戰即退,且沒多少傷亡,瞧那模樣壓根就不像要增援,倒像是作壁上觀敷衍軍令。城內元人雖然看上去無力抵抗自己卻仍舊沒有破城。
就在石斌想這些的時候,元人忽然棄城而逃,而城外的三路援軍則同時進攻賽子龍,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不得已立刻向石斌求援。
這麼一系列的變化讓石斌蒙了,元人這是什麼意思?棄了駐馬店這麼重要的城市與自己來打野戰?有這麼蠢的將領?還是因為駐馬店的元人將領是個極其重要的人,援軍是負責幫他開道,護送他回去?
賽子龍終於扛不住元人的攻擊,被元兵擊敗,沒多久元人軍中就樹立起了郡伯的旗幟。
這就讓石斌更加糊塗了,若有元人一郡伯在此元人更應該拼死一戰保護此人,何況有援兵在城外,完全可以入城堅守。如此畏戰逃命還丟了一座重城,即使是郡王也要受罰的,何況一個郡伯。
唯一的解釋就是元人確實下套,要讓他也受一次重創。所以進城之後石斌首先做的就是封城,開始全城大搜捕,並將城外的部隊合兵一處護住自己回撤之路。
仔細搜尋了兩個時辰,不出石斌所料,從城內抓到了近五百化裝成漢人的元兵。目的就是在石斌入城之後的當晚與城外元人來個裡應外合奪回駐馬店,並藉著夜色對石斌的軍隊進行夜襲,企圖重創他。
既然識破了元人的奸計,石斌就打算來個將計就計,讓城內城外計程車卒全都養足精神做好準備,給元人來個反偷襲。
到了上燈時分,石斌發出了元人事先約定好的暗號。果不其然,城外元人立刻分成兩路,一路奔北門而來,一路往城南軍營而去。
在城內女牆之上觀戰的石斌暗道,好險,差點著了道。
不過因為早有準備,元人又敗一陣,兩仗損失了三千精銳,還丟了駐馬店,已無力再與石斌打下去,只得退兵。
又是一場大勝,石斌一夥高興不已。他也履行諾言李曾伯列首功,賽子龍四人則是同樣的功勞。他雖然沒上功勞簿,但理宗不可能不封賞,畢竟他是兩次大勝仗的主帥。
奏摺遞上去之後,理宗自然高興萬分,不出半月就下詔:正事任命石斌為四川總領,荊湖南路安撫使,並銀青光祿大夫。李曾伯為荊湖南路觀察使,並中散大夫。其餘四人則是都指揮使,一州統領。經過石斌的斡旋,賽子龍成為鄂州統領,賽張飛則為襄陽統領。
經此一役,石斌的目的達到,也徹底收服了李曾伯,和呂文德一家關係也更加親近,形式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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