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石斌知道王三是要幹嘛了,點頭贊同他的意見。
如今既然是敵人,石斌也不想對這個白眼狼有什麼情義,能榨多少便榨多少,於是開口道:“我看咱們乾脆就不必要了,直接搶,讓賽張飛去搶。激怒他後,再誘他自己領軍出擊,讓他英勇殉國就是。”
商議好後二人便各自回房休息,到了中午還若無其事的與程昌寓喝了個痛快,程昌寓與石斌二人如同是多年老友,沒有露出一絲破綻。
喝完酒後二人便離開程府,雖然臉色依然紅潤但已經是一身冷汗。回到營地後不到一個時辰許風便帶著那驛卒也回到了營地,他倒是個辦事的料子,不但沒殺了那驛卒還將那驛卒給策反,轉而投效了石斌。
將這驛卒帶到石斌面前後許風便又起身奔賽張飛處而去。
雖然已經投靠石斌,但為求保命,那驛卒對石斌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讓石斌知道程昌寓在他第一次要預付款的時候就已經很不高興,將書房裡的東西給砸了個遍。
到第二次談價時候他就已經打算害石斌,不過是當時亂民還沒被剿滅而已,如今亂民已經大部被殲滅,他相信自己可以掃尾故而行文給鄭清之準備與之聯手害了石斌。
聽完這些,石斌算是感受到了這白眼狼的狠辣,也更加感謝劉有福,慶幸自己在一開始就招攬了他,否則可能真會弄個死不瞑目。
接著又將滿臉慶幸的王三給叫了過去,要他寫了一份內容完全相反的公文,上面將石斌描述得愛兵如子、中規中矩,是難得的忠臣,可以委以重任。
然後便將這公文交於那驛卒,請他拿著這份假公文送給鄭清之。從來就是個不知節省的性子,對這種幫助自己的人更是如此,當即指示許風要他給那驛卒二十兩銀子作為犒勞。
本以為即使投靠石斌最多也就是不被殺而已,卻沒想到還能拿到二十兩銀子,這可讓那驛卒萬分高興,立刻發誓誓死效忠。
看著那離開的驛卒,石斌自顧自的說:“難道一定要殺這麼多人才能罷休?”
“大哥,您已經仁至義盡,並不虧欠那傢伙什麼。就是要些銀兩也是應該,否則他連官帽都沒了。如今他卻如此不知好歹,即使死了也是死有餘辜。”
此時石斌的腦子裡不斷的想起了賽張飛說的那個詞‘落了下乘’,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一個外來客還是不如當地人瞭解程昌寓的性情。
四天之後,賽張飛便帶著隊伍偷襲了鼎州城外的一個大型倉庫,把裡面的糧食、布匹搶了個精光,臨走還將其付之一炬。
得到這個訊息的程昌寓氣得又將書房內的東西給砸了一遍,並馬上跑到準備拔營回潭州的石斌營地來求對策。
“程大人,您這是怎麼了?怎麼如此倉皇?”石斌故作意外的問道。
“石大人,還請你幫程某一個忙。”
“幫忙?程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咱們生意上的賬還沒結完,那九萬兩銀子你現在還欠了下官兩萬兩,怎麼又要我幫忙?就是我肯白乾我手下那些拼死拼活的將士們也不會肯啊!”
“石大人,你就幫幫程某,程某來日定有厚報,我現在真是身無分文了。”程昌寓裝著哽咽的說著話。
雖然很想現在就給程昌寓一五指山,不過石斌還是忍住了。本就想殺了程昌寓,如今正是一個好機會,於是石斌開口道:“這樣吧,我的將士你若是不出銀兩我肯定是調不動。那石某就率你鼎州的那幾百禁軍剿滅這些亂民吧,也算和程大人交個朋友。”
程昌寓聽後立刻表示對石斌感謝不已,是他的好兄弟。
不過石斌接著又說:“程大人,我是一員客將,不懂你手下兵將的性情,所以還是得請你同去,坐鎮中軍就好,拼殺的事情交於石某。”
從來就是惜命得很,連馬都不敢騎,哪裡還敢參與征戰?於是堅決不肯,無論石斌如何勸他,他都不肯同去。
見他如此堅決,石斌只好放棄此法,並表示自己單獨領兵前往剿滅殘餘的亂民。反正這也並不是真打仗,說是打仗其實就是演戲。
賽張飛本以為程昌寓會來,好殺了他一洩心頭之恨,卻沒想到這個老烏龜就是縮在鼎州城裡不出來,這讓他萬分失望。
只好偷偷的與石斌又見了一面,表示願意帶人潛入城中暗殺了程昌寓這個心黑手狠的無恥之徒,這次石斌再無猶豫,並將程府內部的結構圖給了賽張飛,併為其在城中提供了一個藏身之所,以便完事後安全撤離。
安排好後不出兩日,程昌寓便被人發現死於臥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