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年來，他是親眼看著張樓象的炁是如何自行運轉，不斷變得渾厚精純！
為此，他甚至都約束天師府上上下下所有人，不得在張樓象面前展露自己異人的力量，讓張樓象心無旁騖的繼續讀書。
本就無比純粹的先天之炁，質量卻還在持續提升，這是一種什麼概念？
這是天生的仙人之姿。
但是最近，張之維開始怕了。
他怕張樓象讀著讀著，突然就羽化飛昇了。
羽化飛昇是好事嗎？
誰知道呢……又沒有人飛昇過後還回來過！
反正，他是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才十歲的弟子就飛了。
張之維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說：“樓象，你讀了這麼多的道藏，對於這個世界，你可有所瞭解？”
“師傅，你想說什麼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直接來。”
張樓象抬起頭，目光充滿期待。
盲猜一波，老張是想借著這個話題，向自己揭露這個世界還有異人的存在。
異人，他知道啊，但不能主動說……
因為他發現周圍所有人都避著自己，彷彿生怕在自己面前露出馬腳。
這半年，他都快憋出病了。
今天，老張可算準備說了！
“好吧。”
張之維眯眼笑著說：“樓象，你相信嗎？這個世界上，總有一部分人，生來就和別人不一樣。”
張樓象點了點頭：“我信，有人生在羅馬，有人生而是牛馬。”
“俗話說條條大路通羅馬，可大部分人窮極一生都難以到達羅馬，而有的人，含著金湯匙出生，衣食無憂，無需為生計而犯愁，生來就在羅馬。”
“像我，就是牛馬。”
“生在貧困家庭，十歲時父母還出事死了，賠償金全讓大伯佔了，我還被丟到了孤兒院裡，要不是跑得快，這會沒準我倆腰子都被人給嘎了。”
“差點，我就真上路了。”
張之維：“……”
好吧，雖然聽起來這句話有什麼不對勁，但完全沒有毛病。
“樓象啊，你可不是牛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