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頭就好像打結了一樣,空氣就像被她的寒氣凝凍住一樣,我無辜的望著她,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夢夢,劍下留人!”直到這一聲音傳來,才打破了這一切的僵局,我見一個髮色深藍齊頭簾的女孩叫住了她,她才將寶劍收回鞘內。
“可是藍琪姐,她....”還沒等夢夢說完話,藍琪便徑直走了過來,打量著我,我不明白為什麼夢夢那麼聽她的?
但有一點很奇怪,當藍琪得知我叫上官銀雪後,表情瞬間變得很奇怪,我也說不好那是一種什麼眼神,感覺怪怪的,但她並沒有多說什麼,便安排我住在西廂房裡。
我只是詫異,在她驚愣的那一瞬間,究竟在想些什麼呢.....
“藍琪姐你到底什麼意思啊?那個人類不明不白的就闖進府裡,還沒問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呢,你就讓她住下了?”
“你這腦子真是白長了,你看她那樣子能說什麼?都快被你給嚇傻了!而且....這其中也有問題,一個看上去那麼文靜的女孩,怎麼能騎馬騎成那樣?”藍琪說著來到馬旁邊,仔細的檢查了一番,才從馬背上拔出一根針來,得意地笑了笑。
“我就說嘛,果然有貓膩!————這馬被人下毒了,這針上有一種毒液,能使馬受到一丁點刺激便會像野獸一樣不受控制,剛才她瘋闖進來並不是她的錯,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她!對了夢夢,這女孩是從哪裡來的?”
“哪來的?這還用問?還不是雛鷹那個死鬼乾的好事啊!今早嘉倫少鴻那小子來找他,說是撿到個人類不知如何處理,問雛鷹收不收,結果雛鷹那傢伙就把事給攬了!雛鷹爪欠我也沒辦法....”
“嘉倫少鴻?你說的是嘉倫家的少爺?這不可能啊?他不是得重病經常嘔血下不來床了嗎?我幾個月前還給他看過病呢,怎麼這麼快就能出遠門了?你確定是他?!”
“當然是了,不然你以為我想見到嘉倫家的人啊?他們家雖然功在社稷,但私下卻結黨營私,拉攏勢力,我對他們家的人絕沒有好印象,這次他是遇上雛鷹,雛鷹才肯答應收留人類,要是換作是我,我早把那小子踹出去了!”
“你呀,還是收斂收斂自己的壞脾氣吧!”藍琪輕輕拍拍她。沒再多說什麼。
這些話,在西廂房的上官銀雪自然沒有聽到,不過她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
她可沒有心情在這裡待著,後天,後天嘉倫少傾將被處以極刑,自己必須得想辦法幫幫她,少鴻對自己恩重如山,自己又答應了他,不管怎麼說她也得為湘妃申冤!
之前聽家丁說過,這兩個女孩並不簡單,夢夢是宣王的手下,而藍琪則是替王后效力的,她們與王室看樣子是走得很近得了,可是我現在幾乎自身難保,又該怎麼利用她們呢?
.........
嘉倫府。
“唉,你們好一個夫唱婦隨啊,再過兩日就要行刑了,老夫本打算拉攏百官,以數量制之,卻沒想到竟被留姬當眾羞辱一番,還以罷官之名威脅老夫....”嘉倫承晰深深嘆了一口氣,依著靠椅,手中不停的轉著兩枚石球,心事重重。
“聽他們說自從湘妃被打入死牢以後,便一直很沉默,從未說過一句話,而且還....”他沉重的拿起畫了押罪狀,就像負起千斤重擔,“傾兒啊傾兒,你這個押究竟是怎麼畫的呀?這不表示你....你自己已經認罪了?你這叫為父如何是好呀.....”
“唉,傾兒,莫非這大逆不道的事真是你所為?你叫為父如何保你呀....”
與此同時,嘉倫少鴻正在房裡寫著書法,突然間,一隻白鴿咕咕叫著,破窗而入。
少鴻一驚,過去抓起鴿子,開啟鴿子腳上的信筒,抽出信來,又熟練的將鴿子放飛,於是便開啟紙條,見紙條上寫了三個字:“西山口。”
少鴻隨即向遠處望了望,目光變得沉重起來,他披上一件簡易的禦寒披風走出門去,到馬房取了一匹馬,正打算離開,誰知卻被嘉倫承晰逮了個正著!
“鴻兒!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他急忙叫住少鴻,可少鴻並沒有因此停下,而是冷冷的回了一句。
“爹,這不關你的事,你最好別問!我去去就回!”
“可你大病初癒,這麼晚了....”
“我說了不要你管!我的病早就好了!而且我也有我自己的主見了!我不會有事的,你回去吧。”說罷,少鴻便利落地跨上馬,掉轉馬頭向城外跑去。
“唉,這孩子,傾兒的事已經讓老夫很頭疼了,他卻一點都不讓老夫省心!”他重重地談了一口氣,一個家丁突然過來說:“老爺,用不用奴才們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