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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一章 大勢已去,趁勢進逼! (2 / 3)

章晟才不會去管這個陷入了絕望之中的女人,一聽這曦字原來是自己將來外甥的名字,而且還是陳善昭去請了皇帝賜下御筆手書,他頓時興高采烈了起來,暗歎這個妹夫雖說鬼主意多了點,但關鍵事情關鍵時刻卻是一等一靠得住。於是,他行禮應過之後。當即轉身大步離去。而面對這樣的一波三折,王凌也握著扶手,情不自禁地端詳著陳善昭。

人人都說趙王世子是不理俗務的書呆子。可今天看來,這位世子爺的一心一意真是難得!

而陳善昭看著地上癱成一團亂泥似的孫念熙,輕輕舒了一口氣後就看著王凌道:“四弟妹,事情既然已經水落石出,你看著處置吧。該怎麼打發就怎麼打發,橫豎是我瞎了眼,居然看在從前熟識的份上對她另眼看待,我是不想看到這麼個人在眼前亂晃了!偏勞四弟妹,我這就回去看看世子妃!”

眼見陳善昭略一頷首便轉身地出了議事廳,而那親衛也放開了扭著孫念熙的手。頭也不回地跟了出去,王凌瞅著地上那痴痴呆呆的人,深深吸了一口氣後就高聲喝道:“武媽媽,去預備車馬,我要進宮!”

把這個痴心妄想的孫念熙杖斃了固然痛快,可她已經打死了一個。這剩下的一個就丟到東宮去!而這些首飾,她更得送到長寧宮的顧淑妃那兒去,讓這位權攝六宮的娘娘看看,東宮都做了些什麼好事!

當陳善昭踏進梧桐苑上房東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妻子站在書案前專心致志執筆寫字的一幕,一時間忍不住就那麼一手撥著門簾站住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放輕了腳步緩緩上前,見章晗只是抬頭對自己微微一笑,旋即便再次全神貫注地看著下頭的畫紙。等他走到其身側,終於看清了那畫中是何物何人。

畫中央正是那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槐樹,而一身青衣的他從樹後走出,而她則是站在數十步遠處,儘管只是寥寥數筆就勾勒出了兩個人,但他彷彿從畫上看到了當時在玉虛觀中訂下鴛盟的情景。此時此刻,眼見章晗直起腰,促狹地提起筆來對他的臉比劃了兩下,作勢欲畫,他不禁就這麼輕輕捉住了她的手,又將那筆抓在了自己的手中,就這麼攬著她繼續畫了起來。儘管只是一時興起,但寥寥幾筆之間,他便勾勒出了她那亦笑亦嗔的表情,隨即又對自己添補了幾筆,最後便在畫卷右上角揮筆補上了當日他吟的那一首《鷓鵠天》。

“煙雨江南五月天,遠山潑墨水如藍。秦淮兩岸臨池柳,嫋嫋依依挽畫船。波似霰,醉紅顏,棹搖慵影倚闌干。藕花深處田田葉,葉上初生並蒂蓮。”

一氣呵成寫上了這麼一首詞後,陳善昭便看著章晗笑道:“好教娘子大人得知,那討嫌的攔路石,今天我和四弟妹已經一起砸掉一塊了!到底是將門虎女,四弟和我一樣,福氣是一等一的,父王的眼光實在上佳!”

“四弟妹是真動怒,可你卻是明知人不懷好意,還縱容了她這幾個月,你知道有多少人跑我面前告狀?”章晗眉頭一挑,旋即便斂去了臉上的笑容,“明明是你有意讓人誤解,讓東宮賜了這麼個人過來,怎麼又想著去皇上那兒討了御筆賜名的手書?而且她會這樣拙劣地鬧了出來,應該總不會是巧合吧?”

“果然是娘子大人敏銳。”

陳善昭放開了手,若有所思地欣賞著自己剛剛和章晗聯手一蹴而就的這幅畫,這才含笑說道:“我讓下頭人放出了風聲,只要你這回平安生下一男半女,至少兩三年之內,我這身邊不會添上任何一個側室夫人。既然如此。她既然能夠丟了好好的女史不做到王府來當奴婢,自然就少不得心急了。而那御醫再放出點訊息,道是你隨時可能臨盆,而胎象卻有些不好的話……”

明白果然是陳善昭的計策。章晗臉上卻殊無喜色,好一會兒方才低低地問道:“那你為何非得挑在這個時候讓她沉不住氣?”

“倘若不是因為這一步棋失敗,別人怎會走出下一步決勝負的棋來?”

陳善昭輕輕把手中的筆遞到章晗的右手,示意其在畫上落款,眼見得那一行娟秀的丁丑年八月壬辰須臾而就,他便又搶過了筆去,添上了陳善昭章晗夫妻合筆的字樣。這才淡淡地說道:“皇爺爺近來身體忽好忽壞,政務等等已經下放了一大半給太子九叔,只是未曾給監國名義而已。聽說對太子九叔的幾件政務處置不甚滿意,而對我在古今通集庫修書的進展卻已經褒獎過好幾次了,你說此消彼長,太子九叔豈能忍耐得住?更重要的是,皇上至為盼望這個重孫,宮中甚至有訊息說。倘若你一舉得男……”

見章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陳善昭深深吸了一口氣後,就一字一句地說道:“那麼。明年就會改元!”

改元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麼,章晗自然心裡有數。自天下大一統以來,歷朝歷代的皇帝即位後改年號,遇到天象有變亦或是想要變革什麼的時候再改個年號,這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甚至有些皇帝在位時間不過十餘載,年號卻用了五六個七八個。然而,當今皇帝一統天下立國之後,卻是當眾說過年號乃穩定的基礎,輕易不做改動。如今皇帝在位已經整整二十年,年號仍然是最初那個,如今連改元的傳聞都出來了,這簡直是……

她的聲音不知不覺有些顫抖:“這是宮中的傳言……不是皇上的話?”

“皇爺爺的秉性剛強果決,怎會朝令夕改,他是絕不可能說出這種話來的。可是。這世上以訛傳訛,卻常常會弄假成真,所以別人會怎麼看就很難說了。”陳善昭隨手把筆放進了筆洗中,繼而就握住了章晗的手,察覺到那溫度冰涼冰涼的,他便含笑說道,“所以,為了防止別人在我沒預料的情況下狗急跳牆,那麼我就替他們選擇好這發動的時機吧。孫念熙這顆棋子一朝被廢,他們就該動用那最關鍵的一步棋了!”

說到這裡,陳善昭便看著章晗,鄭重其事地說道:“顧銘已經回來了,我也都安排好了,不管你如何心中焦慮不安,只記著一件事,不必知會張琪。她總不能每每靠你才能涉險過關,倘若連這一關都捱不過去,那麼,別說今後她不可能成為顧家人滿意的媳婦,就是能不能好好活著也說不準!”

章晗不料想陳善昭竟然說了這麼一番話,愣了一愣之後,她本能地張口想反對,可是,在丈夫那前所未有堅決的眼神中,她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想到這幾日或是十幾日便有可能臨產,而陳善昭一改從前那清閒的書呆子不做,殫精竭慮準備了這麼久,她知道自己唯一而最正確的選擇便是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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