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什麼?”
姜溫鹿舔舔唇,背過手,難為情的垂下眼睛,“那個,我是來跟你道……”
“道謝?不需要,我這麼做是為了季氏。”
肯定是豐丞宇把他約盛遠的事告訴她了,季言禾冷哼,他才不需要她這個蠢女人的道謝,他做這事跟她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我是想道歉,道歉!”姜溫鹿彆扭說道。
一想到豐丞宇跟她說,他為了這事放低姿態,她就覺得心裡一揪一揪的。
他可是季言禾啊,不可一世的季言禾!
他放低姿態的樣子,她真是連想都不敢想。
到底是她闖的禍,說要彌補,最後還是靠他出面才擺平,她總是不好意思的。
“季總,盛遠的事,我……”
“姜暖鹿。”季言禾突然開口,把姜溫鹿叫得身體一震,“盛遠的事過去了,奶奶保你,我必得給她這個面子,也不會再追究你。但只此一次,懂?”
“懂……我懂!”姜溫鹿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懸起心。
他說只此一次,那萬一她以後又悲催的再闖禍的話……
令人頭皮發麻的是,姜溫鹿是在心裡這麼擔心著,可季言禾卻好像能聽到她心聲似的,站起身邁步朝她走來。
他沒穿西裝外套,菸灰色的襯衫隨意開著兩顆釦子,露出一小片鎖骨。
姜溫鹿視線掃過那片鎖骨,再往上是他的喉結,腦海中忽然閃過一段遺失的記憶片段:她伏在他身上,親吻他的喉結……
是她跟他一夜情那晚!
姜溫鹿被嚇了一跳,與此同時,季言禾已經來到她面前。
他身上清冽的氣息驟然靠近,姜溫鹿頓時頭皮發緊,忍不住倒退兩步,她聽到他低沉的男聲:“要是再有下次,我就把你丟到動物園去給鱷魚剔牙!”
給,給鱷魚剔牙?!
姜溫鹿嚇得腿都軟了,當即把胸膛拍得那叫一個震天響,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
……
回來後,姜溫鹿趴在桌上,還心有餘悸。
去動物園給鱷魚剔牙——
這種匪夷所思又讓人毛骨悚然的懲罰方式,果然只有季言禾那個大變態才想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