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悠坐立不安等了好一陣,終於見嚴棣帶著大嘴平安歸來,心中高興,暫時忘了對駐雲飛的恐懼,幾步跑上前去緊緊抱住大嘴,怨道:“你讓我和小灰擔心死了!”
大嘴笑道:“雖然天妒英才,不過一隻兩隻小小妖獸還奈何不了我。”
被晾在一旁的嚴棣心中不快,漠然下馬,拍了拍駐雲飛的脖子示意它自行去休息進食。
趕上來的梁令暗暗向秦悠悠打眼色,秦悠悠醒過神來,走上兩步對嚴棣甜甜一笑,討好道:“謝謝你。幸好你在。”
“嗯。”嚴棣淡淡點了點頭,心情當即多雲轉晴。
秦悠悠不覺得有什麼,梁令卻是長長舒了口氣,他還是第一次看見主人為別人的事如此著緊出力,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對主人的情緒產生這麼大的影響。
平日裡就算皇上親自吩咐的事,主人也是視乎心情不緊不要,今日的事要是發生在別人身上,主人肯吩咐一兩個親衛去看看就很不錯了,絕不會二話不說親自出馬。
一行人安定下來用過午飯再次啟程,大嘴和小灰吃飽喝足,膩在秦悠悠身邊呼呼大睡,秦悠悠睡了一個早上了無睡意,想起一件事,翻出紙筆眉開眼笑地就著車上的小案几寫寫畫畫。
“你這是在幹什麼?”嚴棣雖在閉目假寐,但秦悠悠的一舉一動他都清清楚楚,他有些好奇什麼事情能讓她開心成這樣。
“我在給風歸雲寫信,我嚇他說他中了劇毒,答應會給他解毒藥方,總要給他一封信讓他安心。”秦悠悠笑得狡黠而歡快。
嚴棣心裡忽然有些不舒服,給那個男人寫信有什麼值得她這麼開心的,那個男人又憑什麼讓她如此記掛還要親筆去信?
秦悠悠低頭把紙上最後幾筆畫好,雙手拈起信紙的兩角展示給嚴棣看。
她畫的是一個大大的豬頭,模樣呆愣形象滑稽,一柄摺扇半掩豬臉,上書一個“笨”字。旁邊附註六字——毒不至死,笨死!
這小丫頭嘴巴真夠損的,嚴棣心中好笑,不過面上還是木無表情。
秦悠悠沒有得到應有的捧場反應,扁扁嘴巴在心裡暗自吐槽一句“木頭人”,悻悻然將信紙摺好收起,鋪開另一張白紙繼續描畫。
嚴棣掃了一眼,發現她似乎是在繪畫某些機關安裝的小箭以及葉狀刀片之類的小件暗器,下筆乾淨利落,畫出來的東西彷彿用尺子圓規量過的一般,更在每個關鍵處標上了尺寸,分明是打算請人制作這些東西好補充到她身上的暗器機關之上。
“普通鐵匠只怕做不出這樣精細的東西。”嚴棣拈起一張她畫好了放在一旁的圖紙道。
“差不多就行了,回來我再加工一下。你可以幫忙找人做嗎?”他一開口,秦悠悠馬上順著杆子往上爬,一臉期盼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