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快速閃躲開,但是我這盒子裡面藏著的魂針數量太多,他在倉促間還是被幾根刺中。
我以戰舞所凝聚出的魂力武器,傷的是敵人的魂魄,哪怕白禹是巫師,我的魂針對他的傷害依舊可以說得上是重創,只是對他這一擊,我的魂力也幾乎耗光。
看到白禹中了魂針之後,我手中的魂劍瞬間就崩散了,我整個人也跪倒在地上,還是完好無損的那隻手強撐在地面上,才沒讓我立刻撲倒在地。
白禹被魂針刺中後痛撥出聲,同時他整個人朝後褪去。
我強撐在那裡,抬起頭,一臉冷笑的看著他。
白禹此刻的情況非常不好,他的身上應該是有四處中了我的魂針,魂針直擊魂魄,此刻他的臉色極其難看,魂魄也因為魂針的傷害而在體表顯現。
此刻他的魂魄應該處於不穩定狀態,總是在他的體表若隱若現。
白禹赤紅的雙眼再次看向我,他的嘴角再次溺出鮮血,眼神很是悲涼的對我說道:“小瑾!我對你處處手下留情,你卻總是對我下這麼重的手!為了殺我,你可以不惜毀了自己?連魂火你都敢用?”
我無聲冷笑,說道:“你何時對我留情過?你不是剛剛還叫囂著要毀了我麼?我是用了魂火,呵……就算是要我死在這無燈塔塔主的手裡,也比死在你手中強。”
“可我從未想過要取你的性命!”白禹怒吼。
“所以你只是想要我生不如死,是嗎?這就是你對我處處留情?”
我硬撐著,喉間湧起血腥味都讓自己強行嚥了回去。
“呵……呵呵呵……”白禹突然笑了,笑的面目猙獰:“這不好嗎?生不如死我也陪著你,這樣不好嗎?世上還有誰會如我一樣為了你?”
聽了這話,我怒視著他,簡直是難以置信。
“瘋子!”我開口說道。
“哈哈哈哈……”白禹強撐著站了起來,在那裡狂笑:“若不是為了你,我又怎麼會變成個瘋子,當初你冒死來雪山救我,你是為了龍玉棋,但你可知道你在那時候的出現對於我來說意味著什麼?你是我心中唯一的一點陽光,所以為了你,我甘願逆天而行,不惜手染鮮血也要送你回來……可你負了我,你選了墨邪!”
白禹說這些話的時候,眼中紅光大盛,他的靈魂因為被魂針所傷,所以不穩定,但是他渾身流轉的魂力,已經全然屬於血祭司的力量了。
我還從來沒遇到過墮落成血祭司的巫師,我的魂針對白禹的影響也不知道能維持多久,我的視線開始朝著四周看去。
不留餘力的對白禹進行攻擊,此刻我已經是魂力枯竭,只有等死的份了,而在死門中我的隊友只有兩人,一是墨邪,一是沈清霜,我不知道魂針能影響白禹多久,但是顯然,此刻我的狀態比白禹差了太多。
我該怎麼辦?
我希望我的隊友能夠在此時出現,但是很可惜,奇蹟並沒有就此出現,整個亂葬崗除了我跟白禹,再沒有第三個人從那些幻境中走出來。我現在已經沒有再戰的力氣了,而且我為了對付白禹,破壞了無燈塔中不準使用明火的規矩,我不知道面對我的將會是什麼下場,反正……也不會比落在白禹手中差多少吧!
我等不到自己的隊友出現,白禹在悶哼聲中盤膝而坐,他的眼中紅色消退,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之後,就閉上了眼睛。
我知道,他這是要以魂力來修復自己受傷的魂魄,看他閉上眼睛,我終於是咽不下喉間再次湧出的鮮血,直接吐了一大口,整個人就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在倒地的瞬間,我突然聽到了開始那個在幻境中偽裝墨邪出現的男子的聲音。
“呵……還以為要晚點才會再見面,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破壞了規矩;正好!我也覺得你應該是有顆塔主最喜愛吃的玲瓏心,早一點更好!”
那男子的話音一落,我就感覺到自己的衣襟被人拎了起來,我艱難的睜開雙眼,就看到那名戴著狐狸面具的男子抓著我,嘴角掛著冷漠的笑意。
他只看了我一眼,我就失去了知覺。
我不知道這個男人會把我帶去哪裡,但是他剛剛說覺得我有塔主最喜愛吃的玲瓏心,這讓我有非常不好的預感,可是我能怎麼辦?我現在已經沒力氣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