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宣?”南喬冷笑一聲,“只怕是死得更快吧!”
“主上可沒讓小公主回去送死!”寒少楓解釋道。
南喬勾起唇角,“可是有人,不想讓我活,我在長安城,她鞭長莫及,若是去了大宣,豈不羊入虎口?”頓了頓,她又說道,“我知道你們皇上什麼意思,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他知道溪有意於我,所以為了不讓溪成為他將來的敵人,自然想讓我恢復大宣公主的身份嫁給溪,這樣一來,可保大宣安寧不是嗎?”
寒少楓微微皺眉,在這個女子面前,他們的心思可真是展露無疑啊。
南喬瞥了一眼他的反應,“這也正是,有人看中了你主上這一點,所以攛兜著你主上接我回去,好來個甕中捉鱉,好一招借刀殺人!”
寒少楓陷入沉思中,待他反應過來,南喬已經在侍女的陪同下回了屋子。
當夜皇宮,南牧笙陪宇文墨用完膳後,便開始疑慮起來。
“皇上就當真要在秋後斬了七王爺?”
宇文墨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朕也不想,只是朕...”
“如今大權落在岑溪手裡,他遲早會...莫非皇上是有什麼苦衷嗎?”南牧笙起身,看著宇文墨憔悴的面孔,有些心疼。
宇文墨反握住他的手,將他拉入懷中,埋在他肩頭低聲訴說道,
“阿笙,其實朕有個秘密,只是這個秘密朕不能公之於眾,朕算來算去,終究漏算了一人。”
南牧笙輕輕地撫.摸著他的發冠,“墨,有什麼事不能對我說呢,你我既然打算相伴一生,連命都可以交到對方手裡,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呢!”
宇文墨眼中露出一絲痛苦之色,“阿笙,朕有你,此生足矣!”
***
南喬剛要入睡,身後一股寒涼之氣鑽入被子裡,她反射性的從床榻上坐起,當看到岑溪一身紫袍躺在她身邊含笑的看著她時,她頭皮都麻了。
的確,她對岑溪有些恐懼,他越是對她笑,她越是心裡發麻。
“喬喬這樣看著我做什麼?”岑溪不打算起身起來,單手襯著腦袋問她。
她背叛了他,而他僅僅只是將她關起來幾天,如今接入王府,除了軟禁,並未苛待半分。
他似乎從她眼神裡讀懂了什麼,眉毛微微一揚,
“喬喬,我說過,你做任何事我都可以原諒你,既然我的目的已經達到,就沒必要再傷害你!”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高興嗎?不費一兵一卒,長安城成了我的囊中之物。”
半晌,南喬才開了嗓音,“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
“這不是誰打誰的主意,這本就是我的,正如你所預見的那樣,我就是那個富貴人家的孩子,而宇文墨就是我母后的養子,他這些年坐上的皇位,原本那上面該做的人是我!”
真相破開,他不再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