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孃親多年不曾出門了,怎麼會突然單獨跟人出去?你不覺得這件事蹊蹺嗎?”萊國公府前廳內,杜荷點名了來意。
劉氏有些看不上這位整日遊手好閒的二弟,淡淡的說道:“你想說什麼?直說好了,母親是長輩,我可沒資格過問她老人家的行蹤。”
“難道你沒注意府裡有傳言嗎?說孃親是出去找兒子了。”
“什麼混賬話,杜家就兩個兒子,一個是你一個是你大哥,你大哥在外為官,難不成母親思念他獨自去尋?此事也沒必要瞞著吧。”劉氏顯然是不知道。
杜荷搖頭,“我明說了吧,訊息的來源我已經查明,是孃親房裡的二丫鬟偷聽來的,說是爹孃還有一個流落在外的兒子。”
“什麼???這不可能,我十四歲嫁入杜家,至今六年了,從未聽過有這樣的事,爹在世的時候也沒說,絕對不可能。”劉氏不信。
杜荷笑道:“我也不信,但娘是一個守寡婦人,這次竟然瞞著我們跟秦將軍他們出門了,雖然有翼國夫人作陪,但畢竟有些不合適,這說明什麼?
孃親為人極為潔身自好,難不成還會跟人出去郊遊嗎?除了為自己兒子,還能是什麼?我看十有八九是真的。”
劉氏皺眉深思,也不是不可能,“就算都是真的,娘尋到失散的兒子,讓你們兄弟團聚,這是好事呀,為何要瞞著?”
杜荷雙手一合,拍手道:“問題就在這裡,因為這個人才是爹孃的長子,是父親還未做官時候所生,你想想,如果他回來了,那麼從名分上說,是不是他才最有資格繼承父親的爵位?”
說這話的時候,杜荷的語氣雖然有著提示的意思,但讓人聽著總有那麼一絲陰測測的不舒服。
但是此時劉氏已經被對方的話擾亂了心智,沒想到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怎麼還有這麼一節?
杜荷再次開口道:“想來娘是想到了這個才瞞著我們的,她老人家也是,完全沒必要嘛,自家親兄弟,爵位都是其次,誰繼承不都一樣嗎?”
劉氏擺手示意他不要說了,“好了二弟,你別說了,此事太大我做不了主,這就快馬傳書讓你大哥回來一趟。”
“嗯嗯,好,正好娘也要帶我們失散的哥哥回來,閤家歡的時候,怎能少了大哥?”杜荷笑著點頭。
聽到這話,劉氏眉頭皺的更深,於是有心叮囑道:“二弟你也要注意了,你是皇命賜婚,要尚公主的人,眼看城陽公主就要成年,你在外行事也要收斂一些了,別老讓人傳你難聽話,將來做了駙馬那就是一飛沖天的人物,怎能有汙點?”
杜荷訕訕點頭退下,頭一回見大嫂這麼直白的關心,還有些不習慣呢。
也不知道劉氏是在關心這個小叔子,還是在提醒強調他有著駙馬爺這樣的榮華富貴。
杜家長子杜構是外派慈州刺史,慈州就是後世河北慈縣,外派官員是不能隨意離崗回家的,所以從接到書信到杜構申請回家探親需要一個時間,這個暫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