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位吳王殿下來得不巧,杜氏夫婦不在家,夥計們哪裡知道別的,直接就將底給露了出去——李愔早被人擄走了!
李恪一聽弟弟出事了,現在也找不到杜少清問明白,不等夥計解釋,就急忙進宮稟報自己的父皇,弟弟為了學藝歷練不假,但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家人竟然絲毫不知,這就不合情理了,關鍵是要趕忙找到人,萬一出了事情,悔之晚矣。
入宮之後聽人說父皇在楊妃宮中,李恪心想正好,不用自己再去找母妃彙報了。
“父皇,出事了!”李恪面色焦急的喊道。
李二正在跟愛妃閒聊,心情不錯,本以為自己得意的三兒子孝順,是來請安的,沒想到卻被這緊促的一聲擾了心情。
“恪兒?出了什麼事?你彆著急,慢慢說。”楊妃關切問道,身為生母,總是最關心兒子的。
“六弟李愔出事了,杜傢伙計說,多日前六弟就被歹人擄走不知行蹤!”李恪著急道。
什麼???楊妃眼前一黑,當場昏倒,皇帝李二也驚訝的眼睛圓睜,這小子怎麼彙報的是這件事?
李二和李恪兩人手忙腳亂的將楊妃扶到了榻上,順了順氣楊妃悠悠醒來,一把抓住丈夫的手緊張道:“陛下,救,快救救愔兒,一定要找到他。”
她沒有在醒來的第一時間問責杜少清,不是說楊妃深明大義,而是作為一個母親,第一時間想到的,總是孩子的安危。
看到事情瞞不住了,李二隻能據實相告,說是自己授意杜少清的,李愔不經磨鍊不會成才,所以被送出去吃苦了。
聽到是這樣,楊妃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旋即又追問道:“那愔兒現在如何了?他在哪裡?”
額……李二怔住了,尷尬的說道:“朕授意一隊百騎司聽從杜少清號令,為了保密,無人知道愔兒被送到哪裡去了,就是為了防止你或者恪兒去幫忙,到時怕要前功盡棄。
放心吧,有百騎司暗中保護,愔兒不會有事的。”
李二還真是個好父親,什麼訊息不知道,就敢這麼打包票,這次可不一定,遇到大雪封山,百騎司人手不足也有些鞭長莫及,李愔差點被坑死。
“不行,妾身不放心,還是尋來杜少清問問清楚吧,愔兒這孩子還是第一次不在家過年,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熬過去。”楊妃堅持道。
看著愛妃都躺在病床上了,李二也沒再攔著,就讓李恪去尋找杜少清。
杜少清現在在幹嘛?衛國公府陪著女兒杜萱萱堆雪人呢,老李靖一個人帶著好幾個僕役一起幫忙小姑娘,杜少清似乎插不上手,只能在一旁自娛自樂起來,不過雙方說好了,杜少清一人對陣李家一隊人,看看到最後誰堆出來的好看。
“小子,你不用殷勤的拍老夫馬屁,有這個閒功夫還不如回你的醫館好好治病救人呢。”老李靖忙裡偷閒地瞥了一眼杜少清的作品,心道好傢伙,這小子還真是心靈手巧,竟然堆出的是老夫的樣子。
杜少清笑著說道:“伯父說的哪裡話?過年了,大家都在家慶祝,誰來看病?小侄這是為了比賽,可不是專門為伯父拍馬屁,在場的似乎只有伯父的氣質能夠值得我仿照堆個雪人了。”
聽這話似乎不對呀,這貨怎麼有些無賴加無恥呢?無形之中再次拍上了馬屁,不過這話老李靖還真的沒法反駁,在場的除了孩子就是僕役,確實論氣質跟自己這個三軍元帥比不了。
“不過總是感覺有一絲瑕疵,似乎是因為伯父這身儒生打扮不太相符,如果這個雕像是全身盔甲的元帥像,那應該就完美了。”杜少清摩挲著下巴點評著自己的作品。
老李靖聽完,心說你不就是想開口問老夫借用下盔甲嗎?老夫又不是小氣之人,借你何妨?
正要等著杜少清開口之後就順勢答應下來,以彰顯自己作為對手的磊落,誰成想杜少清話鋒一轉:“算了算了,資源有限,就這樣吧,反正我也沒見過您老穿鎧甲的模樣,還是這樣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