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徵伸手拍了拍杜少清的肩膀:“好吧,那就說一說你拿這五萬俘虜以牙還牙的事情吧,我們必須趕在陛下派來的和談使臣之前,完全解決河北道的事情,否則使臣一來,兩國邦交就不歸我們這一夥人管了。”
“我們?魏相,您同意站我們這邊了?”杜少清驚喜道。
吳王李恪皺眉道:“您說父皇會派人來議和?勝仗了,還用去主動找失敗者議和的?”
其他幾位將軍看著這位三皇子,紛紛苦笑搖頭,暗歎還是太年輕了。
杜少清點了點頭道:“計劃我剛剛已經說過了,割地賠款、賠糧食,我們河北道這次瘟疫的損失他們來承擔,我們三路大軍調動一趟的所有軍需他們來承擔,戰損也計算成錢,他們來承擔。
總之就是讓他們賠償,什麼都賠,哪怕是營州城中一個百姓家裡因為瘟疫丟了一件衣衫,我們都要摺合成銀錢,然後翻倍索賠,都要算在對方頭上。
當然了,這個具體數目我不甚瞭解,各地的經濟情況我不知道,還需要魏相和幾位將軍來算出來,然後算出來的資料翻一倍給對面追討。”
劉弘基不解道:“神醫,這個算不出來吧,難道我們還要去統計一下哪家那戶丟東西了?”
擺了擺手杜少清笑道:“不用算,就當每個人都損失了一件衣衫,哦,要綢子料的,人口多少乘以一件衣衫就是了,說白了,就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他們敢不給,嘿嘿,五萬人拉到邊境,當場行刑。”
尉遲恭齜著牙花子大笑道:“我讓刀斧手磨刀,最好這幫貨色別答應。”
劉弘基既然臉色古怪的看著杜少清,心裡想著卻沒說出來,這貨不愧是商人出身,死人也能被扒下一層皮來。
“哦,對了,還有要他們給我們割一塊地,面積無所謂,反正他們國家小也割不出多少,但事實必須有,這就是魏相說的,我大國上邦的臉面問題,敢來打我們國土,就割地道歉吧。”杜少清補充道。
魏徵猶豫了下開口道:“你辦的這麼絕,會極大的損傷我們大唐的聲譽,不利於睦鄰建交,往後小國都對我們瑟瑟發抖,難免他們不聯合起來對抗大唐,下策,不如留一線。”
“不留!”杜少清果決否定:“我倒是希望他們不斷的主動進攻我們大唐,誰打我們,最後都會被打回去,每打一次都要割下一塊土地,這樣咱們的版圖就越打越大了,求之不得。
就算是他們聯合進攻,不過是一盤散沙不足為懼,六國合縱都被秦國打敗,何況這些不通教化的蠻子?”
“好,是老夫拖泥帶水了,不如後生爽快。
劉將軍,河北道主政官員何在,我們必須儘快計算出各項損失。”魏徵大笑道。
這時吳王李恪挺身而出道:“本王來做我大唐的使臣,一定要狠狠的在高句麗賊人身上刮一刀。”
尉遲恭道:“殿下,還是讓杜小子去吧,他算得清楚,您別再算錯了,少一點咱們就虧大了,河北道百姓還等著過個富裕年呢。”
李恪很尷尬,這麼直白,不就是說我不會算賬嗎?可是抬頭看了一眼杜少清,還是往後站了站,確實算不過人家。
這時魏徵卻說:“不,還是老夫來吧。
老夫不是為了搶功,因為這個事情是要揹負罵名的,會跟朝中所有信奉王道治國的大臣們背道而馳,吳王殿下和杜神醫還年輕,扛不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