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這人又說道,“來的路上小人不慎說走了嘴,長安百姓聽說此等幸事,紛紛喝彩,都叫好期待著杜神醫能夠一展才學讓大家飽一飽眼福呢,神醫,您可不能辜負了百姓們的一片熱情啊。”
好嘛,這小廝好利的嘴,好狠的心機,這是要捧殺呀,如果杜少清怯戰,那肯定會被再次傳揚出去,說他怕了長孫衝,做了縮頭烏龜,以後可就沒法出門了。
秦懷道臉色一冷:“哼,牙尖嘴利,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書童,管家,給我打將出去。”
杜少清伸手攔住,“秦大哥,不必如此,區區詩會罷了,來而不往非禮也,回去告訴你家公子,我會派人放出話來,就說長孫衝與我杜少清立約賭鬥,如果那日輸給了我杜少清,他長孫衝願意從此給我研磨侍讀做個書童。”
“你……你是什麼東西?也配……”
小廝話沒說完,杜少清甩手一巴掌打在他臉上,“你可以順嘴給我撒下流言,我以牙還牙替你家公子說幾句話不過分吧。”
小廝被抽的順嘴流血,捂著嘴巴滿臉怨毒的跑了,杜少清根本沒有派人去散播什麼流言,不過這個賭約長孫衝是賴不掉了,他家小廝半路上散播流言的事情,肯定是他授意的,這等小人,杜少清可不客氣。
“哎,你這孩子一點都沒有乃父的沉穩,對手區區一句話你就衝動立約,明知必敗也要彰顯勇氣嗎?”虞世南訓斥道。
杜少清笑道:“虞老師您聽到的,我只說他輸了給我做書童,沒說我輸了給他做書童吧,再說了,我也不一定就輸。”
“沒用的,跟他玩文字遊戲?詩會當日陛下要君臣同樂,文字遊戲這等過家家的小孩子把戲,上不得檯面。
你連辭令都不會,哪裡來的自信能贏對方?”虞世南苦笑問道。
聽到這話,杜少清有些神秘的笑道:“虞老師,學生不會辭令是真,可沒說不會詩詞呀。”
“你、你小子滿嘴胡言,辭令都不知道,還作詩?恐怕平仄都分不清吧,行了,沒有外人,你就不必逞能了。”虞老頭就是不信,還像個長輩一樣慈祥的勸說道。
“不就是‘平平仄仄平平仄……’這個簡單,可能比作詩學生贏不了虞老師這等大儒,但是長孫衝肚子裡有幾分文采?學生掏出肚子裡的十分之一詩詞他就應付不了。”
杜少清可是滿肚子的自信,自己歷史不行,但是多虧了九年義務教育和三年高考的生涯,唐詩三百首自己不能全背,但是光學校裡要求必背的詩詞恐怕也不下百首了吧,加上選修的喜歡的,一場小小詩會罷了,我不會作詩,還不會背詩嗎?長孫衝,你要伸著頭讓我打臉,我當然不能客氣。
“哦?你竟然知道平仄?呵呵,不錯不錯,總算沒有太遭,那做首詩來看看。”虞世南考校道。
杜少清摸索著下巴盯著老頭上下打量了一遍,開口問道:“作詩之前,學生一直有個問題不解,老師,現在雖然不是三伏天,但也是炎熱的夏季了,您這寬袍大袖的儒士服,不熱嗎?難道是為了方便擦汗?”
虞世南:“我……”
(ps:今日第三章,感謝大家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