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武照生在一個富貴家庭,父親是工部尚書武士嬳,整天忙於公職很少操心家裡的事務,因為自己的孃親是父親續絃所娶,父親髮妻所生的兩個兒子長期在家裡蠻橫慣了,所以武照和母親、姐姐在家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地位,說是家裡的女主人,可是在武家的兩個兒子眼中,跟那些下人也沒什麼區別。
因此,雖然是在富貴人家,但是武照姐妹從小都是吃苦的,沒有享受過什麼富貴。
常年被欺壓的苦楚,讓這個十四歲的小姑娘對兩個哥哥恨之入骨,曾經甚至想過要往這兩個傢伙的飯食裡面投毒下藥,被母親以死相逼攔住了,因為那樣做的後果就是搭上她小命。
應國公府後宅之中,就在武家兄弟繪聲繪色的表演著自己絕活的時候,下人來報,說是蔡國夫人來訪,要來見老夫人楊氏。
武家兄弟醉眼朦朧的,有些糊里糊塗的問道:“蔡國夫人?哪個蔡國?誰的夫人?”
夫人楊氏心中詫異,這個時候,那杜家的齊姐姐來找我做什麼?有什麼事情嗎?兩人可有日子沒來往了。
武元爽忽然想起來,蔡國夫人不就是前宰相杜如晦的夫人嗎?於是開口提示道:“嗨,不就是前些日子被咱們的老朋友杜荷下毒沒毒死那個老太太嘛,她來做什麼?這麼說,治好了毒傷,能下床了?”
聽到兄弟二人如此不顧身份的嘲笑別人,楊氏忍不住開口道:“大郎二郎,你們在家裡胡鬧也就罷了,這麼評說人家,是要折了武家顏面的。”
“哦,對對對,咱們這便宜姨娘說的有道理,那走,咱們兄弟快些出去迎迎人家去,別讓人家說咱們不知禮數。”武元慶嘲諷似的笑道,隨後在楊氏悲憤的注視下,兄弟二人攜手往外走去。
楊氏身後的小姑娘武照這才開口,恨恨道:“孃親,你看他們兩個,簡直就是吃人的禽獸啊,咱們不要再呆在這裡了好不好。”
“哎,傻孩子,這裡是咱們家呀,不呆在這裡,又能去哪裡呢?離了這裡,咱們恐怕只有乞討為生了。”
應國公府門外,武家兄弟醉醺醺的迎了出來,一見門前站著的兩人,立馬躬身行禮,“小侄見過杜家伯母,有失遠迎了。”
“這可使不得,你如今可是應國公呢,不用這麼大禮,爾等母親可在?我尋她有事要談。”齊氏推讓道。
“使得使得,我們兄弟跟杜荷可是磕頭拜把子的好兄弟,他的母親就是我們的伯母啦,不知道我們那好兄弟還在人世嗎?聽說被人打死了?伯母您要節哀。”
這話差點沒把齊氏氣死,這兩兄弟什麼東西,自己的小兒子也是,交的什麼狗肉朋友?怪不得會學壞呢。
身邊的兒媳婦劉氏小聲勸道:“母親,兩人興許是喝多了,咱們快說正事。”
於是不再跟兩個醉鬼多打交道,被他們領著帶到後宅見到了楊氏。劉氏主動站出來去約談武家兄弟,而杜母齊氏則留下來跟楊氏聊天,順便也瞭解下情況。
姐妹二人多年之後再次相見,都已經成了守寡之人,於是一番灑淚訴苦是免不了的。
聽聞齊氏的來意,楊氏驚訝道:“老姐姐,你要給我們家二丫提親?這……這雖然是好事,但是,恐怕我也做不得主啊。”
楊氏身後的武照站出來反駁道:“不,我不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