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杜少清眼光一掃跟來的管家和家丁,心說這些貨色還真是會顛倒黑白,說是我打死的?
管家見到縣令跟對方相識,而且還稱呼對方駙馬,就知道壞了,這位長安來客還真是大有來頭,恐怕柳家惹不起啊。
不等杜少清點頭承認,旁邊的薛禮挺身而出道:“人是我打死的,有什麼事情衝我薛禮一人來。”
“嗯?薛禮?這麼說王捕頭是你殺的?好,來人,給我綁了!”薛縣令巴不得有人出來給駙馬頂罪,自己就不用得罪這位過江龍了。
管家等人也不敢繼續狡辯了,因為對方是駙馬,還跟縣令認識,兩下對質縣令也不是傻子,到時候柳家就麻煩了,看來只能放棄這個便宜姑爺了。
杜少清呵斥道:“退下,你只是一個護衛,萬事有我在此,沒你的事。”
“哦?這是怎麼回事?杜駙馬,這薛禮是我龍門縣人士,怎麼成了您的護衛?”縣令不解道。
“呵呵,給你介紹一下,他就是我要找的人,薛禮、表字仁貴!”杜少清笑著說道。
什麼???薛禮就是薛仁貴?
一瞬間縣令腦海裡念頭狂閃,他就是杜駙馬所說的文武全才?千里奔波尋才就為了他,可見杜駙馬對此人的重視。
權衡片刻,縣令也是個識時務之人,現在杜少清紅的發紫,加上清河崔氏的公子都對他俯首帖耳,那這個駙馬爺就更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縣令得罪的起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想來薛禮攀上了杜駙馬,未來一定是一片坦途大有可為。
“恭喜駙馬尋到大才,千里奔波終有收穫,說起來薛禮還是我河東薛氏本家族人,這些年卻是有些薄待了,是我這個縣令的疏忽,日後一定補償。”薛縣令笑著說道。
這話讓跟來的一幫人不明所以,縣令老爺,我們是來抓人緝兇的,不是讓您給人道喜擺排場的吧。
“不知道王捕頭因何衝撞了駙馬,惹來駙馬的懲戒,下官斗膽來問一聲因由,總要給他家人一個說法吧。”這話明顯就是一百八度大轉彎,完全幫著杜少清說話了,不用別的由頭,僅僅衝撞駙馬一項,死了就是白死,因為捕快也是平民,在貴族面前沒得比。
杜少清也不為難對方,一五一十的解釋清楚了這件事,薛縣令聽完臉色極為尷尬,心中暗罵,好你個柳家,顛倒黑白差點坑死本官。
如果不是今日早先認識了這位駙馬,恐怕現在我已經死死得罪了人家,弄不好還把人家下大獄了,那時恐怕自己的官也做到頭了。
“多謝駙馬解惑,是下官唐突了,治下出了這等歹人,下官給駙馬和幾位道歉了。
既然真相大白,公務在身下官不便久留,過後再來拜會杜駙馬,告辭。
來人,柳家人顛倒黑白,還入戶行兇,全都給我拿下回去勘問,對了,派一隊人馬去柳家,把罪魁禍首柳青也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