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各位非要說他錯了,那隻能說,灝兒錯不該生在崔家!”
說完,老者拂袖而去。
這人就是崔灝的四叔公了,也就是被崔家敬重,推選為幫嫡系子弟啟蒙開智的老人,他的一番話,徹底讓議事廳靜了下來,這位老者用滿腔的憤怒,再次為這裡的人上了一課。
良久之後崔彥穆撫掌大笑:“好,老四,你終究是無愧人師!
都聽到了嗎?崔灝無錯,崔家還沒到黑白不分的時候。
大家提議說開設學堂招賢納士老夫不反對,只是這竊取他人學識的事情,傳出去是玷汙我們崔家清譽,此事休得再提。”
大長老冷笑質問道:“族長說的輕巧,如果不學到這個,將來皇帝以這個東西做文章該如何?
更何況,此事是我們五姓七望共同議定的,又不是我清河崔氏一家的事情,我們取消了這個數術,如何跟其他六家交代?”
崔彥穆柺杖一頓,毫不相讓喝問道:“五姓七望何家為尊?”
眾人心頭一凜默不作聲,大長老只能答道:“自然是我清河崔氏。”
“既然如此,我清河崔氏又何須自降身份去跟他人解釋?
別人家如何投機取巧我們管不著,但清河崔家,行得正坐得端,開設學堂教化百姓是奉孔子先師教化萬民的旨意,偷來的學問,我們拿不出手。
此事就此定下了,其餘的細節爾等自行商議,都散了吧。”
崔彥穆力壓眾人,不僅僅保住了自己的孫兒不被逐出家門,還定下了清河崔氏不教新式數術的決定,這一決定也不算影響教學進度,畢竟沒有杜少清的新式數術,以前的孩子不一樣學習古代算術嗎?
可崔家這麼私自更改約定,直接導致了其他六家心有不滿,漸漸對這個盟友開始孤立遠離。
不過這都是後話,再說離家遠行的崔灝,在半路上聽到報信的說了,說自己的爺爺力壓眾人,再次保住了自己。
崔灝虎目含淚對著家族方向磕了幾個響頭,自己終究沒有做那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不過他也知道,經過這件事之後,自己再回去的時候,恐怕要受盡族人的白眼和不滿了。
半個月後,回到了長安,杜少清都震驚了,驚訝的問道:“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
“師父,說來慚愧,原來家裡這次叫我回去是……”
“不用說了,訊息我都知道了,只是有些不解,五姓七望這次動靜有點大,整個大唐都沸沸揚揚的,誰人不知?
可你也是清河崔氏才俊子弟,此時不是應該在家裡被安排去負責學堂教書育人嗎?
難不成你小子被家人安排來長安教書?
我可跟你說啊,長安學堂那是為師的地盤,恐怕你不太好招收到學生。”
感覺到這個弟子心情有異,杜少清還不忘打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