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小萱萱回頭對自己杜少清說道:“爹爹,你就再幫忙給崔寵也尋一隻小喵吧,嘿嘿,然後交給崔灝哥哥帶回去。
嘻嘻,這樣我就算完成了崔寵的願望啦!真的是好簡單,我還以為要找機會親自送去呢。
我去找道長爺爺唸書了啊。”
說完之後小萱萱拍了拍手飄然而去,留下杜少清跟崔灝師徒倆呆立當場,什麼情況?鬧了半天,你給崔寵送禮物,卻什麼都沒準備,全讓我們來辦?
“師父,你看這,喵呢?怎麼辦……”崔灝故意戲謔的搓著手。
杜少清無語道:“上次是讓二虎隨便給買了一隻送給了兕子,現在二虎不在,你有空了自己去西市尋摸一隻花色像點的冒充一下吧。
對了,如果你要是從長安帶過去,記得路上照顧好了,別不小心餓死在半道。”
我這……崔灝想了想,算了,還是等我到了老家那裡再讓人去弄吧。
半個月後,崔灝回到了清河崔氏族地,這時候他才知道家族讓自己做什麼,原來是族中準備在各大城鎮開辦崔氏學堂,而崔氏學堂的主力教書先生,就是族中二十到二十五歲的年輕人。
之所以限制在這個年齡段,一來是這個年齡段的人足夠多,二來是年紀小的不行,年紀大些的基本上都要負責家族平時的業務,要麼是為官一方,要麼是打點生意,所以就選定了二十到二十五。
而開辦學堂招收的學生,年齡就放在了十歲到十五歲之間報名入學,這個年紀可以保證學生有可塑性的同時,又能最快速的教出來去參加科考。
看到這一切,崔灝哪裡還不明白,這就是家族準備應對長安那新式學堂的辦法,還真是處心積慮無孔不入啊。
“為什麼我們老想著要對抗朝廷?我們兩方生來就是死敵嗎?
咱們清河崔氏,乃至整個五姓七望本來就有尾大不掉之嫌,屢屢被皇帝猜忌,現在朝廷剛推出一種新式學堂,我們立馬跟風也辦學堂,這不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嗎?”家族會議上,崔灝大聲怒斥道。
崔灝的父親崔君綽站出來呵斥道:“灝兒,不得無禮,退下!”
老族長崔彥穆坐在首位一聲不發,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崔家到底是要靠一幫年輕人的,所以他更多的是想看看年輕人的表現。
老頭兩個兒子,大兒子崔君綽資質平庸只可守成,二兒子崔君肅機敏聰慧,奈何性格不足,顧慮太多顯得畏首畏尾,所以也是不成,這是崔彥穆自己對兩個兒子的評價。
而他最看中的,還是這個大孫子,智慧、堅毅、果敢的結合,總能讓人眼前一亮,堪稱完美,唯一的不足就是太過年輕了。
崔氏一名族老沉聲道:“我等只為立身求存,從未有過窺視天下權柄的念頭,祖訓如此,我五姓七望心中也是如此。”
崔灝恭敬一禮苦笑道:“五叔,侄兒我信你,也相信我們所有人,可是皇帝信嗎?天下人信嗎?人家可是隻看我們做了什麼的。”
那族老沉默不語了,這時上首的大長老卻開口道:“我們乃是詩書傳家的崔氏,子弟從政愛民為國操勞者無數,可以說遍佈朝野,如此大功皇帝卻視而不見,一直猜忌不止。
現在更要扶持寒門崛起,將來取代我等,這是斷我們根基的路子,你也是崔氏嫡系才俊子弟,看不見嗎?”
崔灝朗聲質問道:“倘若真的如叔公所言,我崔氏堂堂正正愛國為民,他皇帝憑什麼猜忌我們?又如何會猜忌我們?”
“放肆!”
這句大喝是為首的崔彥穆老頭喊的,只是僅僅就兩個字,沒有了下文,也不知是在批評崔灝說錯的哪句話,是言語不當辱及崔家,還是言語冒犯當今皇帝?
隨後另一名族老開口道:“從古至今,歷來皇帝沒有不多疑的,討論這個沒意義,崔氏只求自保不貪其他。
灝兒,你是崔氏一份子,到用人之際自然有你一份,不過你比其他子弟又有不同,我們需要你出力教導的是另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