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韋使臣一骨碌從地上翻身爬起來,隨後趕忙往別人身後藏,生怕被這個大貓一時興起也來上一個時辰。
不說這些人喜歡上了可愛的小公主,單說在鴻臚寺門口演了一場鬧劇的西突厥處密,此時他手裡拿著那兩副膏藥深深皺眉。
西突厥的那位將軍勸解道:“特使,您還是換一家醫館重新診治吧,這杜少清是個危險人物,咱們不得不防啊!可汗派咱們來可是有要務,還需要特使主持大局的。”
處密嘆息道:“哎……你以為本使不知道謹慎嗎?這兩天可是沒少在長安別處求醫,可是長安城內的大夫聽說是那杜少清給診治過,紛紛拒絕,說什麼都不願意再插手。”
“哼,想來那杜少清身份尊貴,也是長安城裡的一霸,誰敢跟他搶生意?”西突厥將軍不屑道。
“還真不是,大部分大夫的回答是,杜少清醫術高明,他治病是最好的,別人無法代替,只有少數是礙於他的威懾。”處密心中叫苦,來大唐一路謹慎,怎麼就不慎招惹到了這個怪人?
他忘記了,不是他主動招惹的,是杜少清和唐儉主動打上門的,從西突厥有意和親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會有這麼一個攔路石。
“這人真是用心險惡,偏偏您的骨頭斷了,需要時常換藥,看起來是非用他的藥不可了?
要不咱們直接去求大唐皇帝?他那皇宮裡面不是有御醫嗎?”將軍機智道。
“御醫?那杜少清就是所有御醫的領頭的……”
說完這句,處密不再開口,已經沒心情了,西突厥那將軍也無語了,這杜少清做的夠絕的。
就在這時,高句麗的大對盧淵蓋蘇文前來拜訪,看到西突厥兩位主官都是一臉的鬱悶,一問才知道,還是因為剛剛門口的鬧劇。
淵蓋蘇文是個人物,看得比較透徹,因為之前就跟西突厥說好聯手進退的,所以對這幫人比較上心。
“其實不必擔心杜少清對你使手段,大國邦交,這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是不奏效的,他不敢這麼幹。”
那將軍反駁道:“閣下說的輕巧,杜少清此人我們見過兩次了,喜怒無常之輩,誰知道他什麼時候下殺手,畢竟又不是沒幹過,他要真的再次下毒,恐怕我們特使也是白搭一條性命。”
聽到這話,處密沒來由的渾身一顫,額頭冒出汗來,自己小命可就一條,還要回去效忠可汗呢。
淵蓋蘇文寬慰道:“這什麼話?今次萬國來朝,我們約好了共進退的,若是他大唐敢對我們其中任何一國使用不良手段,那就是跟我們所有小國為敵,恐怕他大唐就算再強盛,也不敢同時得罪我們所有國家吧。”
處密看到對方一臉的堅定,莫名的被感染,稍微緩和了一些。
淵蓋蘇文接著道:“處密兄身肩重任,是要帶著大唐公主回去覆命的,這形象就是西突厥的臉面,您總不會想讓西突厥那麼一個大國,在長安百姓面前丟臉吧,看到您斷手斷腳,回去怎麼跟西突厥可汗交代?”
“這條手臂就是暴虐的長安百姓打斷的,還在乎他們的想法?”西突厥將軍喝罵道。
微微一笑,淵蓋蘇文悠悠道:“剛剛來的時候,我可是聽到了幾個小國在暗中嘲諷,說西突厥人膽子小,跟當年的東突厥頡利差遠了,剛來就被大唐打殘了。”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