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觀滿朝文武,在太子問題上,唯有你一人可以幫朕暗中看護著他,別人誰都不可信。”李二嘆息道。
“陛下說哪裡去了?這個責任太大了,臣哪裡擔得起?”杜少清打了個哈哈。
李二臉色一黑,訓斥道:“叫朕岳父,別跟朕打官腔推諉。
太極殿當場殺人,議政殿隨心所欲,這世上還有你杜少清怕的事情?”
我……杜少清想了半天,好像他說的很對,這兩件事情換做是誰都做不出來吧。
沉默片刻,李二開口說道:“朝廷事務太多,朕恐怕無暇分神,所以你一定要多關注承乾的安危,缺人缺力盡管開口,你跟他雖然沒有師徒之名,但有師徒之實。
太子少師的事情朕不是虛言,等你三十歲的時候,加官二品太子少師,加爵進封國公,與你父親共顯榮耀。”
杜少清愣了一下,弱弱道:“岳父,我今年才二十三歲。”
“嗯?怎麼?你還嫌慢?三十歲的二品大員、當朝國公,怕是除了皇族,你是天下獨一人吧,你難道還想現在就要?雖然都是虛官,但現在給了你,那朕這大殿柱子都能被御史撞斷吧。”李二皺眉道。
“不是,我是說我年紀輕輕何德何能?給我高官厚祿,就是燙手的山芋,我哪敢要?”杜少清擺手道。
李二冷著臉道:“之前小朝會藐視滿朝文武的氣概哪裡去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說說你跟輔機的事情吧,那個下毒害小衝的刺客尋到了。”
說話的時候,李二審視的看著杜少清,杜少清心頭一震,隨即釋然道:“有沒有這個人,大家都心知肚明,找到又如何?”
“你……
你小子,真是胡鬧,一句話就毀了大唐一個多好的青年才俊,就為年輕人之間的爭強好勝?至於嗎?”李二教育道。
杜少清冷笑道:“說這話的時候,怕是陛下至今不曾去看望過這位青年才俊吧!您應該問問他,當初僱傭殺手的時候,想過為國珍惜人才嗎?想過河北道受了瘟疫的無數百姓嗎?”
這事情李二也已經知道了始末,自知無從辯駁,只能改口說道:“罷了,朕是想問一問你,就不能跟輔機緩和一下?何苦要分個勝負?你們這樣做,朕和皇后很為難。”
既然什麼都挑明瞭,杜少清乾脆站起來挺直了胸膛朗聲道:“錯了,不是分勝負,是決生死!
話說到這裡,不怕告訴您,祿東贊是他派殺手暗殺嫁禍給我,做的天衣無縫,我差點蹲了一輩子死牢。
僥倖逃生之後他再派殺手追到西南戰場,混成吐蕃弓弩手用毒箭射殺我,我怎麼撿回一條命您恐怕絕對想不到。
知道陛下離不了這個大舅哥加左右手,但我想問一句,如果這兩次暗殺放在陛下身上,敵人能活嗎?”
你……
李二被杜少清一句句頂得無言以對,別說放在自己身上,放在誰身上都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