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腳下一頓,臉色慘白,一邊是祖宗名聲,一邊是身家性命,這……
“三叔,二弟,算了吧。”杜少清長嘆一聲。
“少清,是三叔無能,護不住你,可是祖宗聲譽不容外人褻瀆啊,不然我等哪有臉面做杜家子孫?所以這饅頭秘方……”杜三叔的話裡充滿了懇求的語氣。
黃生財肆意大笑道:“不錯,還是杜三爺明白事理,杜掌櫃,你要感激王縣丞,這是縣丞大度給你們贖回了宅院做賠償,若是此事我來辦,恐怕,你們不單單要交出秘方,還要全部搬出落霞鎮才行。”
杜少清心中冷哼一聲,危言聳聽,憑你黃生財一人根本弄不到這座宅子,而王縣丞也沒這好心,只不過是需要用這個堵住我杜家的嘴罷了,免得日後上面查下來影響他的仕途。
洞悉了二人的想法,如果是之前的杜少清肯定會做出妥協,正如三叔所說,祖宗顏面被辱,後人丟不起這個人。但現在可是後世的杜少清,看法自然不同古人,當即冷哼道:“行,你們今日狼狽為奸欺壓百姓,我杜家有心無力擋不住你們。
但是大丈夫寧折不彎,我等敬祖宗全在心誠,今日倘若委曲求全才是折辱祖宗顏面。
三叔,二弟,咱們去將祖宗牌位請出來,收拾一下帶上細軟,搬出去,不就是一座宅子嘛,早就不是咱們的了。”
“大郎,不可啊!”
“我們就此搬出落霞鎮,他日如果我們杜家發達了,我杜少清必定親自回來取他二人的項上人頭,血洗今日之恥!”
黃生財和縣丞二人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強硬,還是不肯交出秘方,心中惱怒,可又不敢現在趕盡殺絕,聽到杜少清的話反倒笑了起來:“就憑你們?能活下來再說吧。”
就在這時,客棧門口傳來了一聲暴力的大喝。
“慢著!”
眾人循聲望去,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兩個人,可不正是剛好趕來的李震和程處默嘛!
這不是上午那兩個騙子嗎?怎麼,難道這兩個貨是縣丞的保鏢,現在才到?杜少清還在暗自猜測著。
王縣丞等人卻是一頭霧水,半路上怎麼殺出兩個生人?黃生財不耐道:“什麼人敢打斷我們的買賣?速速滾出去。”
程懷默大步上前,對著黃生財就是一個大巴掌,直接將之抽掉了兩顆後槽牙。
李震朗聲道:“誰是華州鄭縣王縣丞?”
這話音充滿了不容抗拒的意思,聽在王縣丞耳邊簡直太熟悉了,這不就是平日裡上官的語氣嗎?
再抬頭看去,這二人雖然看著一人儒雅一人是武夫,可是一身行頭卻彰示著出身不凡,恐怕還真的是什麼大人物。
想通了一切的王縣丞連忙起身,微微拱手道:“本官就是,不知二位是什麼人?有何指教?”
“哼,我們是什麼人你一個小小縣丞還沒資格知道,認識這個吧。”說著,李震從懷中取出一面令牌,王縣丞只看了一眼,立馬就腿軟的跪下了。
“不知是國公府上官前來,下官冒犯了,恕罪,恕罪!”
杜家之人聽到是這麼大的人物,也跟著跪下了,只有杜少清一人站著,一來想起了跟二人上午產生的誤會,二來是他的膝蓋沒那麼軟,不習慣給他人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