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情,只談性,不談情,大家第二天提起褲子依舊誰也不認識誰。
當然,也不排除一些認識的人,喝個酒,順勢滾個床單,但第二天你放心,依舊誰也不會說什麼的,大家就當沒有發生一樣。
中國是這樣,泰國同樣如此。
張信負責看守這個場子快20年了,他一直都是跟著閆先生的。
當年他偷渡來到唐人街,無依無靠,只憑著當過幾年國外僱傭兵的身手獲得了閆先生的賞識,從那之後,張信就是閆先生的保鏢之一。
20年前,張信為保護閆先生也是受了很重的傷,從那之後,他的身手也大不如從前了,然後閆先生對他也是不錯,讓他負責看守場子。
這20年,張信已經逐漸變得不那麼暴戾了,也結婚生子了,誰能想到當初殺人無麻的張魔頭卻是變的如此佛系?
事實也是證明了,家庭永遠是人的軟肋,但同時,家庭也是可以溫暖冰冷的內心。
不過哪怕張信並不當閆先生的保鏢了,可他依舊是閆先生最信任的人。
本來,張信臉上是掛著笑容看著臺上陳浩的,可是突然張信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柳瑩來了。
看著柳瑩朝自己走來,張信也是苦笑道:“真的沒有了。”
“張叔,是不是閆叔給你說了?”
柳瑩眉頭一皺說道。
張信輕輕點頭:“是的,閆先生說了,暫時不要再幫你查販賣器官的事情,而且……”
說到這裡,張信停頓了下道:“曼谷其實地下販賣器官的已經少很多了,事情已經過去10年了,柳瑩,你…還是放下吧,你還要有新的生活。”
“張叔,閆叔曾經也讓我放下,可是怎麼放下?如果小超不出事的話,現在他應該已經28歲了,說不定也結婚了,但是他卻是心臟直接被人取走了,是,閆叔是幫我滅了抓走小超的地下工廠,也滅了用小超心臟的人全家,可那又怎樣?”
柳瑩的神情卻是冰冷:“我花了五年的時間學習槍術,學習泰拳,不是為了就這樣過去的。”
“唉。”
張信嘆息一聲:“好吧,我幫你查著點,可是柳瑩,你這樣改變不了什麼,甚至說不定會把命搭進去。”
“張叔,其實10年前,從小超去世的那一天,我就已經死了。”
柳瑩微微搖頭:“有訊息你給我打電話。”
說完,柳瑩就離開了,離去前柳瑩望著臺上陳浩唱歌的樣子也是輕嘆一聲。
如果小超還活著,是不是他也這樣活力四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