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無法抵抗如此大股的衝進來的騎兵,那些衝在前面的可是清軍,漢軍旗和綠營計程車兵,不斷的逃跑,不斷的投降,不斷的抵抗,可無法阻止敵人的騎兵的衝擊,何況後面還有更多的騎兵衝來,更多的是敵人兇殘的步兵。
“撤退,撤退,”耿精忠調轉馬頭就跑,帶著身邊的幾百士兵朝著東門退卻,卻不想,東門也被敵人攻陷,一隊騎兵衝進來,直接將快跑到東門的他們幾百人給衝散了,然後大量的步兵衝進來,耿精忠之來的及喊了一聲:“我命休已,”就被一名策馬衝過來的騎兵砍了腦袋,騎兵或許是殺紅了眼,策馬繼續衝殺,完全沒有管自己剛才砍了敵人的主將。
胡奎站在北門城門樓上看著白文選的部隊迅速蔓延全城,然後向兩邊殺去,丟下手中的兵器,頹然坐在城牆上,從身上的一個小布袋裡面掏出一個鐵盒子,開啟鐵盒子,用顫抖的手捏出一支帶著過濾嘴的金華牌香菸,沒等他去找火摺子,一名親兵迅速的遞過火摺子來,而且是打著火的。
“大人,我們贏了,”
“小的看到,東門衝過來的是野戰第十旅的旗幟,城中的騎兵是巴格雅魯大人的騎兵二旅,另外還有一個不知道的暫編野戰第十八旅,西門處衝過來的是軒轅龍飛大人的野戰第五旅,而大人的旗幟,則飄揚在敵人的後方,敵人正在四處潰散,聽,這是咱們的大炮的聲音。”
“哈哈哈,我們贏了,我們打敗了敵人二十萬大軍,好好,咳咳咳——”
“大人,大人,你怎麼了?”親兵問道。
“別管我,去召集野戰第一旅計程車兵,給我繼續堅守城池,去統計傷亡,把還能打仗計程車兵派出去,追擊敵人,敵人還沒有完全被消滅,不能鬆懈,告訴白文選,讓他接管城池防禦。”
胡奎是總兵銜領著參將銜才能領的野戰旅,而白文選是降將,領的是守備銜,胡奎是張強的前任親衛隊隊長,雖然不歸胡奎直管,但胡奎是有資歷暫時對白文選下命令的。
“是,大人,”親兵連忙回應,然後高喊道:“大夫,大夫,總兵大人受傷了。”隨著他的喊叫聲,迅速的圍過來幾名親兵,七手八腳的抬起胡奎,胡奎的後背上被敵人砍了好幾刀,已經是血流如注,把剛才靠背的城牆都染紅了。
就算這樣,城內城外的戰鬥依然沒有結束,等親兵派人找到白文選的時候,白文選正在指揮軍隊四處搜捕那些沒有能逃出城的清軍。
聽到胡奎對自己的命令,白文選有些不情願,但想到自己不再是以前統領大西的除了張獻忠以外,軍中第二人,大西的王侯了,他很快調整了自己的心態,馬上對親兵恭敬起來,不恭敬不行啊,人家胡奎是張強的心腹,就像自己當初和張獻忠的關係一樣,他能不聽,況且人家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的,上司。
他也是瞭解道:“華夏軍不論你屬於那一支部隊,一旦到了戰場上,以軍銜和官職論高低,低階的必須聽從高階的命令,否則以違紀論處,輕則打軍棍,抽皮鞭,重則剝奪職權,陣前斬殺,毫不留情。”
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以後,白文選迅速調整了自己的軍隊的部署,分派人手去把守四門,然後派兵守衛各個街道的交匯點,再派兵對各個頑抗的敵人進行圍剿,同時派出傳令兵宣示自己的職責,讓其他的進入城池計程車兵要麼歸自己調遣,要麼退出城池,迴歸本隊。
華夏軍的訓練比起明軍和清軍來要更有素質,白文選這麼一宣示職責主權,馬上得到其他兩支部隊的響應,野戰第十旅迅速收兵出城,從北門去追自己的主力部隊,攻擊正在正面抗衡張強的阿濟格部隊。
而軒轅龍飛本來是要進城圍剿敵人的,但聽到了城門上的華夏軍的喊叫聲,看到暫編第十八旅的旗幟升起,也帶著部隊掉頭驅趕還在倉皇出逃的清軍向阿濟格的部隊處衝去。
正面,北門三里地,阿濟格已經醒了,清軍從混亂中恢復過來,這時候他們依然有七八萬軍隊,還有整整三萬沒有和敵人交手的軍隊,正在列隊迎接張強壓迫過來的華夏軍主力部隊。
隨著從各處逃回來的清軍的加入,阿濟格的部隊已經達到了十萬人,清軍迅速的收編和整編這些隊伍,派出了督戰隊,眼看著敵人的越逼越近,阿濟格憂心忡忡。
回頭,城門上站滿了華夏軍,城門下面列隊著幾千華夏軍士兵,東門側面城牆處,一支華夏軍正在緩緩逼迫而來,西門,另一外一支華夏軍逼迫而來,兩翼,兩支騎兵保護著這兩支步兵部隊逼迫而來,回頭,好幾支華夏軍逼迫而來。
總體來說,敵人可能不多,可能和自己軍力相當,但清軍已經損失慘重,十萬清軍已經被殲滅,剩餘的十萬人大都是渾身帶傷,狼狽不堪,士氣低迷,慌張的不知道該如何,只有在自己帶在身邊的三萬沒有參戰計程車兵的拳腳踢打中,才能穩住陣型,卻毫無鬥志。
雙方隔著五百多米,他看到一杆大旗下,一名穩住馬上的年輕人,高高的舉起了手,然後手往下猛地一揮。
阿濟格的眼睛猛地的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