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大人聞言出了一口大氣,抬起頭來又是一拱手,告了退。
見賈大人走了,第一鳴拉著綠兒來到桌前,看她一臉憔悴模樣,溫聲道:“你叫我叫了多久?”
綠兒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好像很久了,剛開始我以為你睡著了,沒想到你怎麼也叫不醒,我以為你病了,我就想給你治病,沒想到我一試,你就沒氣了,我就想起來你說沒氣就是死了,我就以為你死了。我就,我就....嗚嗚...”說著說著又嗚咽起來。
第一鳴忙摸著頭安撫道:“不哭不哭,我這是練功呢,閉氣功,死不了。”說著,卻想到也許是綠兒的治療幫自己進入了那種玄妙狀態?當即閉上眼感受起來。
“嗚嗚...你練功也不告訴我,幹啥都不告訴我,你真死了也不會告訴我!”綠兒說著,卻發現第一鳴閉上了眼,心中一急,朝他的腳上狠狠踩去。
第一鳴猜一閉眼運功,便感覺身邊有著無數微小粒子,心道這是靈氣,沒想到還沒動手吸收,腳上便襲來一陣輕微觸碰感,睜眼一看,卻發現綠兒咬著牙在猛踩自己。當下靈機一動,彎腰叫道:“哎呦!好痛!”
叫著,還做著極為誇張的動作,扭曲著臉,彷彿真的很痛。
他的動作讓綠兒一喜,哈哈笑了起來。“哈哈哈...叫你不聽我說話!”
第一鳴見狀,知道有了效果,又做出委屈狀開始哄綠兒開心。
一時間房間裡傳來了綠兒銀鈴般的笑聲。
就在第一鳴兩人在房間中玩鬧的同時,在覆命路上的賈大人心裡卻波瀾不斷。
他平生沒什麼特別的優點,唯有一點便是過目不忘,他憑著這手本事做到了臨水城的第四把手,而這個優點今天卻讓他著實不安。他幾乎敢肯定這個仙師他見過,即使他穿著那個道人的道服與之前那長鬚模樣完全兩人。
他不知道為何仙師會在之前易容變裝獻上虎皮,不過透過那件染血道袍卻足以證明仙師不是個濫竽充數之輩。
本來這些與他關係不大,若只是之前幫仙師處理店鋪的事,那麼即使落不到好,也落不到差處,頂多假裝認不出來便是。
但是今天仙師問到了那個店鋪,那便與他相關了。他之前與仙師說過與城守令相交密切。而這個城守令洪山好死不死偏偏做了一手好死,他的侄子強取強買仙師虎皮在先,他便在仙師走後還強取豪奪佔了仙師的店。不僅於此,因為怨恨那千漁村中神醫不肯入住他家作為家僕,竟將那靈寶道人引了過去屠滅了一村。
那神醫豈是好殺的?他昨日查了才知道,這仙師竟然與那神醫關係密切!虧得這洪山還想巴結這仙師,殊不知若是讓仙師知道了這點,不將其剝皮抽筋才怪!
而仙師今日問了自己,顯然是抱著審問的態度,若是自己再不早早撇開,那這把火必定會燒到自己身上!
想著,他一路懷著忐忑,回去覆命,同時心裡思考著如何與這洪山撇清關係。
在賈章想著洪山的同時,洪山卻在想著第一鳴,他忙前忙後,活將管家的活攬到了自己身上,如何座次,擺什麼瓜果食品,仙師坐墊是否舒適,都成了他考慮的物件。
至於賈章說的話,他只能一笑了之,難道那個死道人還能回來找自己索命不成?很明顯那道人是死在仙師手上!回來找自己報仇豈不是很沒道理?必是這賈章看自己太過受寵而產生了嫉妒。
看吧!今天待我伺候好了仙師,有你姓賈的好受的!這麼想著,他對一張臭臉回來的賈章十分不屑,必是去獻媚了不討喜回來了,一想便感覺手上都是勁,只差跟下人搶著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