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鳴看著屏風,有些鬱悶,早知道還不如自己來穿,那樣至少也是自己來摸不是?隨後他又想到,不,她還是孩子!你個禽獸!
但是,他又想起來了,綠兒好像已經兩百多歲了!那這該怎麼算?這讓他感覺十分難解,比起人類女性,這個妖怪讓他開始懷疑自己的世界觀起來。
正當第一鳴在房間鬱悶之時,城主府內還有一個人特別鬱悶,那便是城主昌正。昌正其實並不想當城主,不過因為他父親只有他這麼個獨苗,所以他在父親的強烈要求之下只得世襲下他爹的城主之位。
其實這個城主之位並非燙手山芋,因為在二極國內奶奶不疼舅舅不要的,所以他的城主之位便像是這個城市的土皇帝一般。如果不是多事之秋的話,他可以過得很滋潤。
然而事與願違,他的城池先被北堅城盯上,失去大量人口之後又來了一個仙師,好在這個仙師要求不高,只是來尋求那什麼獸丹。他伺候了仙師一個月,甚至容忍仙師將一個漁村屠殺至盡,好不容易仙師說獸丹有訊息了要出去取,沒想到兩日後卻被發現死在了漁村之中。
在城主議事大廳中,面對群臣,昌正看著坐下匍匐的城守令氣便不往一處來,怒吼道:“這就是你說的萬全之策?好不容易死了一個仙師又來一個仙師!我臨水這點家底經得起幾個仙師折騰?”他越說越氣,氣急之下狠狠拿起果盤對著城守令丟去。
銅果盤砸人是極痛的,不過城守令一陣悶哼之後沒有發出慘叫,反而磕頭解釋泣道:“城主息怒!萬請息怒!都是屬下之錯,然去請仙師之舉也並非全錯,前個仙師自稱靈寶道人,在二極國中也是極有名的,屬下本想幫助仙師尋找,落到仙師好處,到時候也許仙師賜下仙藥,城主也好延年益壽,久享清福啊!”
說到此處,城守令抬起頭來,“萬萬沒想到這道人竟在城外被仙師殺了,可見這新來的仙師本事更在那靈寶道人之上,如此,咱們伺候好這個仙師,亦和原來之念相合!”
他又狠狠磕下頭去,哭喊道:”眼下仙師要煉丹藥,正是我等表現的時候啊!城主。”
城守令一番話說得聲淚俱下,聽得昌正一張胖臉有些陰晴不定,正待說話,卻聽一人哼了一聲,抬頭看去,原來是坐於左側首位的內丞賈章。
只見賈章一臉不屑的站了起來,對城主施了一禮,對城守令喝道:“怕是你想得好處吧?那道人還未查到千漁村你便上前引路,引得道人瘋狂殺戮我之子民,你卻落得個好印象,如今又來進讒言,你可知那道人便是死在千漁村中?可見這新來的仙師必定和那千漁村有些瓜葛,若是讓他知道咱們和這千漁村人的死有關,怕是咱們臨水又會遭災!”
昌正聽後,也是冷哼,喝道:“洪山,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洪山自從看到賈章出列後一驚,不知為什麼這位好友為何此時要桶自己一刀,不過他卻是不甘的,忙磕頭道:“城主莫聽此人之言!我洪山抱著拳拳之心只為城主啊!這賈章一派胡言,需知在仙界那殺人奪寶之事和其之多,這靈寶道人正說得了獸丹,轉眼死之人手,又與那千漁村何干?”
“不過是路過而已,倒是此時仙師必是受了暗疾,我薦城主去迎之,正是雪中送炭之舉,如何會與我等有害?到是你賈章!為何你一去傳個話,便能領命來要我藥材煉藥?我看你才是想借我城主之手討好仙師才是!莫要賊喊捉賊!”
賈章一聽,臉色漲紅起來,急忙與之爭辯。洪山一聽,自是不甘的解釋,一時間議事大廳滿是二人的吵鬧。
城主見自己平日最器重的兩個手下吵了起來,只感覺一陣頭痛,喊道:“別吵了!”待場內靜後,他揉了揉太陽穴,疲憊道:“即是仙師需要,那便與仙師送去,挑些好的,莫要惹得仙師降怒,兩位都是城中樑柱,還望和氣相處,至於其他的,便算了,明日宴請仙師再說。散了吧。”
洪山兩人見城主都如此說了,都知道再說無益,隨之告退。
等出了城主府,眾人散去,洪山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他是怎麼都不能理解為何今日老夥計會突然變臉。難道是他單獨得了好處想要撇開自己?他知道這老友並非那種權利慾特別大的人,即使崇尚明哲保身,也不該如此對自己啊。
好奇心驅使著他趕上了賈章,問道:“老賈,你今天是抽什麼瘋呢?”
然而他話一出口,便後悔了,因為他看見了臉色蒼白的賈章,賈章聽了他的話,沒有理他,反而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洪山見狀,心中奇異更甚,忙小跑著抓住賈章的衣袖,“老賈?你什麼意思?”
賈章見洪山抓得太緊,狠狠揮著衣袖掙脫開來,回聲喝罵道:“報應來了!好自為之!”
說完,想是糟了很大黴運一般跑了,留下失魂落魄的洪山獨行於寂靜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