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問卿儘量壓制著內心深處的惶恐,“後來呢?”
“後來我就跑了!對了,我還給他銀子了,讓他買藥吃。”夏問曦如實回答。
夏問卿:“……”
買藥吃??
深吸一口氣,夏問卿咬咬牙,“你給他錢,讓他買藥吃?他怎麼沒掐死你?”
“你們都說錢是好東西,我給他錢,他為什麼要掐死我?”夏問曦一臉看智障的神色,極為嫌棄的看著自家兄長,“你這人真是奇怪!”
夏問卿只覺得整個人都是崩潰的,“那後來呢?”
“後來我就跑了!”夏問曦眉心皺起。
府裡的人都說兄長聰慧至極,以前,夏問曦也這麼覺得,畢竟兄長出口成章。
可現在,她懷疑是府裡的人對兄長太過恭維。
“廢話,你若不是跑了,現在能回來?”夏問卿有些氣呼呼的,“你說你……你說你、你怎麼就、就……那人是誰?”
是誰?
“是男的。”夏問曦說。
夏問卿扶額,“名字!”
“不知道!”
“???”
夏問卿鎩羽而歸,真是敗了敗了,毫無還手之力。
“算了,算了!”夏問卿揉著眉心,“明天我再來告訴你,現在……你好好休息,記住了,以後別輕易出去,否則是要吃大虧的,知道嗎?”
夏問曦不應聲。
“知道嗎?”夏問卿厲喝。
夏問曦身子一抖,連連點頭。
這麼兇作甚?
如果不是被當場抓住,她是不會這麼乖巧的。
夏問卿搖著頭走出門,瞧著很是失望。
夏問曦才不管那麼多,沐浴更衣,照樣睡得安安穩穩!管他會不會天塌地陷,她的日子永遠都是這樣波瀾不驚,平淡無波,十多年來一直如此,從未變過。
只是,嘗過了甜頭之後,再想收斂,委實不易。
沒過兩日,小丫頭又開始蠢蠢欲動,只是……身後這甩不掉的狗皮膏哥,委實讓人很頭疼!
頭疼,真是頭疼!
薄雲岫深吸一口氣,瞧著馬車外的長街,明明人來人往,卻無一張熟悉的面孔,與他毫不相干。
“老二近來倒是改變了不少,是不是與我一般,覺得宮裡太壓抑,所以一個勁的往外跑?”薄雲崇靠著車壁,笑盈盈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