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段宇飛只覺一夜累積下來的疲勞一掃而空,兩眼痠澀的感覺也在漸漸消退。
“所以和你這好奇寶寶很難解釋呀……”葉北嫌棄著,又開啟包袱拿了一罐,輕輕掰開玲希丫頭的嘴,餵了下去。
玲希喝了茶,原本做了一宿噩夢,一身病號服因汗水緊巴巴地貼在身上,如今兩片小眉毛因為忘憂之效而舒展開——
——然後睡得更死了。
葉北的額頭冒著“井”字青筋,從包袱裡掏出錄音機準備給她做一條音樂喚醒療程。
段宇飛:“使不得,還有其他病人呢!”
葉北又拿了一罐茶,給丫頭小心翼翼喂完。
玲希說著夢話……
“喝……好喝……”
“掌櫃的!~還有嘛……再給本女俠……來……”
得了,這還是個古風夢。
葉北狠狠掐著玲希的人中和虎口,生生把這位“女俠”疼醒了。
“呀!”玲希從美夢中驚醒過來,剛想嚷嚷幾句,看眼前倆漢子都是一副示意噤聲的手勢。
她再看周圍,兩側病床上的病友們,也明白了狀況,回想起在酒店發生的種種,最後一幕是葉北手中黑漆漆的槍口,她捂著胸檢查著彈孔,內心一陣後怕。
葉北:“別看了,你的D—CUP還在。”
王玲希紅著臉,抬起手臂,高高舉,輕輕落,給了葉北一耳光。
“說什麼呢!老闆……”她嘟囔著,心中道著葉先生什麼都好,就這張嘴實在太招人厭了。
“小公主啊,你知道現在什麼情況嘛?”葉北珍而重之道:“你普普通通小演員,事故體質遇上的麻煩一個比一個大,身邊圍著倆男人噓寒問暖的,一個陰陽先生,一個闊少土豪。這副態度真當自己女主角呀?玩的什麼戀愛遊戲啊?”
“咳咳……”玲希收拾好自己散亂的頭髮,心中知曉葉先生是要問話了,連忙擺正了身子,靠著病床坐起身。“你說吧。”
“簡訊我看過了,什麼情況?”
玲希如實將自己所知娓娓道來。
“我們劇組去茹雲山採風,進山時,山腳下見過土地公的廟,旁邊有一處小祠堂,裡邊供著一頭犀牛,都好好拜過了。後來走的西山口索道,又遇上山神廟,繼續往裡走,果然伴著一間供奉犀牛的大廟,看上去荒了很久,頂都破了。”
葉北轉而問段宇飛,“你呢?一塊去的?”
段宇飛陰著臉不說話,那一天他正和老爹吵架,為錄製節目的事調檔期。
看大少沒了聲兒,葉北轉而又問玲希。
“你們進去了?”
“當然進去了。”玲希繪聲繪色答:“它比山腳下小祠堂大多了,裡邊用鐵鏈子鎖著一頭大石犀,山腳下的小犀牛是白色的,可這頭大的身上有紅斑,看起來不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