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夏雖說是顧家的二小姐,可也就是頂著一個名號罷了,實際上一點兒實權也沒有,所以那些富家太太門自然也不可能邀請她。
“哼!”顧夏孩子心性,也從來不在意這些東西,只是現在猛然被童璐提及,倒是丟了面子,“別以為你這樣顧家就能承認你,你做夢吧!”
“我做不做夢我自己知道,現在顧二小姐,”童璐向前走了兩步,貼近顧夏的耳邊,“請你讓開一下,我要上樓了。”
童璐的猛然靠近把顧夏嚇得不輕,連忙向後撤了兩步,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著她擦著自己的肩膀而過。
回到了房間裡,童璐才算是真正的放鬆下來,仰躺在柔軟的床上,放空著自己。
窗戶沒關,輕柔的微風順著縫隙擠進來,還帶著些許泥土的香甜,深吸一口氣,彷彿能感受到那種沁人心脾的清新味道。
童璐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放鬆過自己了,明明搬過來不到一個月,可她卻像是已經忍受了一整個事蹟一樣,心臟和大腦被各種交際和規矩佔滿,幾乎沒有一點自己的空閒。
將白色蓬鬆的枕頭扯過來蓋住自己的腦袋,卻還是止不住腦海中那不停嗡鳴的聲音,就像是一個噩夢一樣,不管白天黑夜,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她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閉上眼睛休息了不過幾分鐘的時間,手機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
尖銳的歌曲在空蕩蕩的房間上空不斷的迴盪,童璐等了片刻,直到鈴聲響到最後幾面,才接起來。
“喂?”
這般有氣無力的聲音將對面的人嚇了一跳。
呆愣了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這是怎麼了?顧川虐待你了?”
肖虹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著。
“他還真虐待我了,在精神上狠狠的虐了我一次。”童璐眯著眼睛,憤憤不平的將枕頭扔在地上,還不解氣的踩了兩腳。
不過對於童璐的話,肖虹權當她是在秀恩愛了,當下嘖嘖了兩聲,“你們夫妻的事情就別跟我講了,我就是過來提醒你,今天上午別忘了去接機。”
抬頭看了一眼鐘錶,現在才將將過了七點,童璐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放心吧,忘不了。”
說著話,就走進了洗漱間。
隨意的將身後的長髮挽起來,幾根不聽話的髮梢散落在白皙的脖頸上,又增添了幾分慵懶隨性。
簡單的打理了一下,童璐就興致勃勃的出了門。
在顧家老宅壓抑的實在太久了,現在僅僅是去一趟機場,也讓她有一種出去旅遊的舒適感。
當童璐感到機場的時候,才剛剛八點,廣播里正播報著降落的航班。
隨手從包裡掏出來一個黑色的口罩帶上,童璐就下了車。
站在約定好的地點,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她不知道肖虹讓自己接的人是誰,只是讓她過來等著,她便在沒有多問。
沒過多久,童璐就發現自己的身邊多了個人,穿著一件寬大卡其色風衣,身後還揹著一個包,頭上帶著的漁夫帽擋住了整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