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媚娩在京城的街頭毫無目的亂晃,目光透著睿智在每個與她擦肩而過的人掠過。不多時眼神不看那些人,而是看向不足五丈遠的白衣男子。街道上每個人彷彿當他是透明一般,視而不見。
雲墨目光灼灼的看著手撐紙傘的黑衣女子,他張了張嘴,沒有做聲。
林媚娩眯著眼,看了看頭頂的日頭,轉身想要離開,她知道,她與雲墨之間,沒有深仇大恨,相看兩相厭,但也不能做到心無旁騖,能夠像陌生人一樣擦肩而過,所以她決定她先邁出第一步。
雲墨跟著林媚娩不遠不近的距離來到冥山的亂葬崗。
林媚娩轉身,不悅的說道:“雲墨上仙不知有何指教?”
冥山陰風陣陣,吹散林媚娩的髮絲。
雲墨道:“帝仙下旨,所有修習醫術的去京城看病。”
林媚娩道:“難道上仙看不出嗎?”
雲墨眼睛出現漣漪,怎會看不出,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怪不得易寒暄要調查。說道:“我希望你能施以援手。”
林媚娩冷笑道:“上仙給我一個施以援手的理由,我便考慮,如何?”
雲墨以及天庭都沒有向林媚娩提任何要求的資格,所以林媚娩才有恃無恐。看著雲墨為難,林媚娩心裡竟莫名開心。
雲墨開口道:“我可以幫你恢復仙位。”
林媚娩好心的提醒道:“上仙忘了我是自己不要這仙位的?”
雲墨道:“做鬼難道真的比做仙好?”
林媚娩道:“是,做鬼,我自由自在,逍遙快活,想幹什麼幹什麼。”
雲墨眉頭微微一皺,思索片刻道:“我可以讓你入主落雲殿,當落雲殿的女主人。”
看來雲墨真是沒有辦法了,竟然提出和她在一起,只是雲墨不知道,今日的她早已不是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林媚娩了。
林媚娩道:“這天上,還真是高處不勝寒呢,我畏寒。這落雲殿還是算了。”
雲墨本就不善言辭,現在被林媚娩逼得更不說話了,只是眼睛一直注視著她,彷彿下一刻便消失在他眼前一般。
雲墨悠悠拿出一個紙包,遞到林媚娩的眼前。
林媚娩木訥的接住,怔然的盯著那個紙包,想到那時在人間最後一點時光。林媚娩冰藍的眼睛瞬間紅了,不敢開啟那皺皺巴巴的紙,哽咽的說道:“這是什麼?”
雲墨道:“桂花糕。”
林媚娩喝道:“告訴我這是什麼?現在拿出來是什麼意思?”林媚娩捏碎手裡那幾顆可憐的桂花糕,惡狠狠的向地上一摔。
雲墨低著頭,心痛看著那粉碎的桂花糕,沉聲道:“我只是想讓你想起你到底是誰。”
林媚娩哈哈大笑,道:“我是誰不用你管。雲墨上仙,我是好是壞,都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你給我滾。”
剎那間,狂風陣陣,吹亂了雲墨整齊的秀髮。黃沙迷住他的雙眼,看不到那個白髮黑衣的女子。風越來越大,止不住的向後移動。
林媚娩在房間獨自翻閱書籍,那些人的症狀,和當年她的症狀和氣相似,但不同的是,被咬的人回逐漸變得嗜血,喜食人肉,並且發病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發病之後也和常人一樣,對自己做的事情也不記得。
林媚娩每查詢一本心就沉下一分,當她合上最後一本古籍的時候,臉黑成一塊焦炭,煩躁的撓撓頭,“怎麼就是找不到啊?”
突然房裡的燈頓時亮了幾倍,一時照的林媚娩睜不開眼睛,沒好氣的說道:“幹什麼,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