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流沙封印了“天眼”,瞳術破了蜀山結界,現在該試試別的東西了。
“唔,就先試試身手吧。”
白子慕伸出一根纖纖玉指戳了戳自己的臉蛋,一時的興起,在無形之中決定了這場戰鬥的走向。
蜀山劍法,在當今世界也稱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劍法了。
白子慕以為和這種等級的劍法過招,至少應該有當初參加宗門之戰時的那股淡淡的勁兒,但沒想到,十幾個回合下來,她的心,依然平靜如水。
倒不是說蜀山劍法不夠驚豔,而是這劍法,不管怎麼變,白子慕都能在片刻之間看透其本質。
當初宗門之戰時,天下宗門的招式或多或少還讓她提起了一些興致,但現在,說實話,挺無聊的。
就像一個博士生,原以為這些題目至少是大學生的題目,可揭開面紗後一看,居然是小學生的題目!
能不覺得無聊麼?
卻說蜀山這邊,聰明的人,已經隱隱的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但愚蠢的人,依然如飛蛾一般往火上撲去。
嶽忠賢一雙眼睛洞如觀火,他定定地看著這一切。
看著白子慕腳踏鬼影迷蹤,玉指輕輕一劃,輕取三兩顆秀氣的頭顱,鮮血染紅了天池,卻全然不為所動。
這些人中,自然也有他的弟子。
修道之人,越往上走,對生死看得越淡。
唯有超脫生死,方能得到昇仙。
所以,師門慘遭屠戮,嶽
忠賢憤怒和擔心的是蜀山的名譽將從此毀於一旦,至於這些弟子們的生死,他並不關心。
“果然,只有神境,才配和神境一較高下。”
嶽忠賢暗歎一聲。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幾個劍陣就被破了。
陣中之人,無一倖免,全部戰死。
白子慕輕輕揮一揮衣袖,便朝那一片刀光劍影中移步而去。
她腳下,是被鮮血染紅了的天池。
鮮血,亦將天池中的流沙浸染成了血色的紅。
落日的餘暉透過與白雲一色的流沙映照下來,化成一束束細細的昏黃的剪影。
血色的天池與漫天昏黃的剪影交織在一起,透著一股難以明說的絕望氣息。
眼前這個女人,美得讓人嫉妒,也冷漠的讓人膽寒。
死在她手上的人已有兩百餘人,但她既沒有殺人的興奮,也沒有殺人的後怕,彷彿只是不經意間踩死了一堆螻蟻而已,她自始至終一臉淡漠,平靜如水。
“蜀山劍法,第七十八式,劍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