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曦月笑得合不攏嘴。
蘇夜一愣:“你不一直都是二十幾號來的嗎?怎麼提前了?”
“我哪知道啊。你一撲我身上,它就來了。哎呀,你快起來,我得洗個澡然後換身衣服。”
柳曦月笑噴了。
蘇夜微微一皺眉,將信將疑的從柳曦月的身上下來,他目光一掃,見了鬼了,柳曦月下身還真是一片紅。
於是,活動被迫取消。兩人洗完鴛鴦浴,便一起出門了。
天空龍城,屋頂,“星光之頂”。
柳曦月依偎在蘇夜的懷裡,兩人一起靜靜地看著星空。
……
無憂島上,有一座很大的亭子,位於人工湖的正中央,四面環水,只留一條長長的由竹筏鋪成的延伸至岸上的路。
飛刀門李清閒單刀赴會,腳踏竹筏,憑藉上乘的輕功,一路飛來,只激起了湖面一片片細膩的漣漪。
“十里飛刀,例無虛發。輕功又如此了得。佩服,佩服。”
任天行揹負雙手眺望著湖面,待話說完,才緩緩轉過身來,接著,看向李清閒,緩步向前,眼中一片腥風。
隨著一步步向前踏出,魔功開始蠢蠢欲動,他身上的氣勢不斷攀升,以致亂髮飛舞,黑袍徐徐展開。
李清閒見狀,從腰間摸出一把飛刀,冷冷地說道:“教主的魔功屬實了得。可高手過招,生死只在一念之間。比賽畢竟只是比賽,更何況是不分生死的比賽。若教主有信心在一秒內接下三百三十三把飛刀,那便動手吧。”
“敢這樣跟本教主說話還活著的,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下不為例!”任天行先行入座,坐定後,才接著道,“請坐。”
李清閒一臉從容,緩緩入座,坐定後,左右各看一眼,然後將飛刀往桌上一放,淡淡地開口道:“教主何不叫屬下們都從水下上來,一起坐下談事?”
“飛刀門以俠義著稱,好劫富濟貧,本教主約你來,是想幫你們一個忙。”
對於李清閒的話,任天行置若罔聞。
“幫我們一個忙?”李清閒淡淡一笑,“請教主明示。”
“魔教立教至今,已逾三百六十年。不說功德圓滿,但也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可世人只要一聽說‘魔教’兩字,便先入為主,將我等視之為邪惡之人。其實,本教之所以稱為魔教,是因為不屑於正道那一套迂腐且冠冕堂皇的做派!本教主一生行事,皆是隨性。但眼下,時代不同了。很多事情,做起來都不得不瞻前顧後。所以,本教主一時心血來潮,想當一回俠客。若清閒兄不嫌棄,待宗門之戰結束,我便舉教南遷,去大洋洲,你意如何?”
任天行悠然說道。
李清閒聞言,不禁背脊一涼,魔教舉教南遷,那大洋洲的百姓還能有活路?
李清閒不得以,只能衝任天行抱了抱拳:“任教主,正與邪,俠與義,眾說紛紜,本無定論。想以教主之威望,很多事情,應該也不難做吧。我意,舉教南遷一事,盼慎之又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