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麼大個酒樓擺在那裡,不缺你表弟一口飯吃,他以後過得好著呢,你不用擔心。”錢掌櫃說完,作勢打量了王應一番,又補充道。
“你要是實在不放心你表弟,也可以跟我一起回去,我會讓底下的人再送一袋紅薯過來,你到時候不捱餓,還能跟表弟在一起,豈不美哉?”
這話一出,王應的手立馬鬆開了,還暗搓搓的退後了一步。
他跟眼裡只有糧食的爹孃不同,王應雖然不知道錢掌櫃為什麼要招沈白祈這樣年紀的娃,可在荒年還拿出來珍貴的糧食做交換,想也知道絕對沒有什麼好事。
要真的是讓人去幹店小二的活,像他爹這樣的壯年更合適,沈白祈那半大的孩子能幹得了多少活啊。
這麼想著,見他鬆開手後,錢掌櫃意味深長的眼神看過來,王應忙說。
“我是秀才有功名在身,去酒樓幹活不妥,況且表弟離開了,家裡就只有我照顧爹孃了,要是我再走,爹孃要是有個頭疼發熱,都沒有照顧的人。”
王應只想把吃了他那份糧食的沈白祈趕走,可不想傻乎乎的把自己也搭進去。
而且他堂堂一個秀才,只換了一袋紅薯,沈白祈那個傻子卻能換大米,要他答應,豈不是自己都承認自己不值錢了?
雖然這秀才功名是原主考的,跟他這個現代屌絲的王應沒有任何關係,可在王應看來他既然穿過來,那就是繼承了原主的一切,原主的功名自然也是他的,他頂著這名頭是一點也不心虛。
王應這話說得多孝順,把王家爹孃都說得滿臉欣慰,對他投去“沒白養這個兒子”的慈愛目光。
錢掌櫃又是在心裡鄙視一聲,這小子要真孝順,能自個兒吃得白白胖胖的,看著爹孃餓得臉色發白?
“王哥這兒子教得好啊,這多孝順。”錢掌櫃心裡鄙夷卻不耽擱嘴上胡說一通。
生意人嘛,誰能沒有一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圓滑在呢。
這好話誰都愛聽,王父聽了嘴都咧開了,王母也是挺起胸脯,是一臉的得意。
錢掌櫃:“那就這樣,王哥你們回去好好吃一頓,我帶那男娃回酒樓了。”
“錢掌櫃慢走,你那事我今兒就給村裡的人提提,保管你下次來不缺人。”王父保證道。
錢掌櫃點頭,見王家人提著糧食歡歡喜喜的回家了,他也轉身便要走,剛要躬身上馬車,馬車裡突然竄出個人,錢掌櫃一時不注意,被撞得摔下了馬車。
扶著要斷的腰,錢掌櫃抬頭看撞他的是沈白祈那小子,人暴怒的叫喚。
“哎呦,小兔崽子,敢撞我,來人,把他綁了,斷了他的手。”
少年人治癒能力強,京城那邊不缺神醫,錢掌櫃絲毫不怕這個苗子毀了,想好好調教他一頓,讓沈白祈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省的以後壞了大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