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聽得雖然有些發懵,但還是聽懂了,“就是四十文唄。”
“正是。”船家笑呵呵地點頭道。
“好,四十四十,走吧!”何歡爽快地從錢袋裡拿出兩串銅板,正好四十文給了那船家,然後大大方方地坐上了花船。
沁人的芬芳沁滿鼻尖,看著船底下水波粼粼,何歡的心裡漸生歡喜。
“姑娘,這是我們自己做的鮮花餅,你嚐嚐?”船家遞給何歡一個裝了幾塊糕點的碟子。
“好啊。”何歡接過碟子放到座旁,拿起一個鮮花餅就想咬。
眼前陰影一片,就要到嘴的鮮花餅忽然消失不見,何歡抬頭,就見白起臉色不虞地盯著她。
“你幹嘛?”何歡不解。
“你怎麼什麼都敢亂吃!”白起蹙眉,將鮮花餅扔進河裡,然後一屁股坐在了何歡的旁邊。
何歡更加不解,他不是說不坐花船的嘛,這會兒又坐上來幹嘛,還把她的鮮花餅給扔了。
“白起,你不是不坐船嗎。”
何歡迷惑地看著白起,這一天天的,他咋怎麼多變呢?
“你剛剛不是把我的那份銀子都付了嗎?”白起偏頭,目光認真地看著何歡。
何歡啞聲,什麼啊,剛剛明明是那船伕說一個人坐也要付兩個人的銀子的。
“坐好了,開船啦!”船伕高喊一聲,架起雙槳,大花船飄飄蕩蕩地移動起來。
何歡只感覺暈暈乎乎地,新奇地瞪大眼睛看著船槳划動水面而泛起的波浪,一圈一圈地,看了一會兒她的腦袋忽然開始發暈。
“怎麼這麼迷糊……”何歡喃喃了一聲,靠坐在船中的椅子上,胃裡也一陣陣泛起噁心,身體也不由自主地發軟,無力地朝著一旁靠了過去。
白起偏頭看著遠處河面上相互交錯行駛的船隻,每個船上大多是兩個人,且都是一男一女,男的丰神俊朗,女的含羞帶怯。
怔忪間,白起忽然感覺肩頭一沉,熟悉的馨香讓他心裡不由一震,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緩緩收緊。
好一會兒,肩頭依舊沉沉,白起唇邊輕揚,悄悄低下頭。
何歡只覺得越來越難受,不由得緊緊抓住白起的手臂,痛苦呻吟,“白……起……”
見何歡臉色不對,白起急忙扶住她,“你怎麼了?”
何歡半閉著眼睛,唇色發白,話還沒說出來,本著直覺撲到船邊,扶著欄杆哇地一聲吐了起來。
白起急忙起身,這時,大船忽然轉彎,何歡渾身無力,身體不受控制地順著慣性一下子被甩了出去!
撲通一聲,何歡一頭扎進了水裡,濺起一大片水花。
緊接著又一聲水響,白色的影子一躍而下,一把抓住本能撲騰著的何歡。
其他船上的人見狀一片慌亂,大聲呼喊,“有人落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