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愛卿,你有何罪?」皇帝問道。
「昨日犬子往兵部請了調令,真實的目的並非是去開路,而是想去剿滅一夥山賊。」盧季飛說道。
皇帝慢慢走下了臺階,問道:「細說。」
「犬子誤以為無雙軍軍營是山賊腹地,便藉口呼叫了禁衛軍。此事本意是為皇上分憂,卻不曾想衝撞了無雙軍,更是衝撞了四公主。臣向四公主賠禮道歉,向皇上請罪,是臣管教不嚴,臣死罪!」盧季飛伏在地上,語氣態度那叫一個誠懇。
這件事情雷聲大雨點小,但盧季飛知道,皇帝肯定會追問的。
「有意思,盧正紅竟然會認為京外有山賊?」皇帝淡淡的笑道。
「此事並非因為犬子誤以為城外有山賊而起,而是因大內副總管蘇玄蘇公公而起。」盧季飛說道。
「怎麼又扯到小玄子身上去了?你說來聽聽。」皇帝問道。
盧季飛先將兒子說的事情陳述了一遍,眾人大致也都聽懂了。
隨後盧季飛話鋒一轉,說道:「蘇玄如今已掛兩部職銜,卻跑到扶搖樓當掌櫃賣鹽。臣以為,蘇玄利慾薰心,利用職權行斂財之事。」
「父皇,小玄子是憑本事做生意,並非利用職權斂財。」四公主說了一句。
皇帝抬手,四公主立馬住口不再說話。
「鹽乃是民生之根本,近來京中鹽的生意,盡數被扶搖樓壟斷而去。而所有人都知道,扶搖樓從不染指京中生意,如今卻這麼明目張
膽,背後必定有人。而此人,便是蘇玄,還請皇上明察!
再有,關於調兵之事,臣也有話要講。調動禁衛軍一事,犬子本意並沒有遮掩。因為此事不是兵部能說的算的,還得大內裁決。」
盧季飛說道。
這話完全是話裡有話。
裡面的一層意思,聰明點的人都聽明白了。
蘇玄是大內總管,又是兵部侍郎,這件事情他可兩端勾朱。
他讓盧正紅調走四萬禁衛軍,本意就是要加害盧正紅。
畢竟,盧正紅不清楚蘇玄的身份,蘇玄可以這個資訊差。
盧季飛雖然一直在請罪,可實際上卻句句都在為盧正紅開脫,將罪名往蘇玄頭上引。
皇帝自然也清楚了盧季飛的意思。
盧季飛將兵部和大內都牽扯進來,就是想讓他大事化小。
其實從他知道這件事情一開始,就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不太好處理了。
「洪愛卿,兵部下調令一事,小玄子可知情?」皇帝問道。
「回皇上,蘇大人知情。」
「傳小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