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理解。”司馬亂俊美的臉上波瀾不驚,一條紋路都沒變過,給人的感覺是他很真誠,卻又心如鐵石。
所以後面他說出的話是,“但所謂信條,就是不能被違背的。”
魚翅和其他人聽到這個,幾乎全部癱倒在地。
“領主,第二和第三區的人來偷襲時,他們為了保護第一區的財產,也搏鬥來著。”大光頭看到小金毛丟了個眼色過來,結結巴巴的求情。
司馬亂瞄了一眼他的“私有財產”。
“對對對!”魚翅點頭如搗蒜,拼命抓著這根救命稻草,“我們並沒有偷吃成!領主,請您看那個古種人,連油皮兒也沒破一丁點兒!”
“那是我自己跑得快好嗎?”唐笙忍不住嗆聲,“你們已經要下刀叉了!還敢說油皮沒破?要不要過來檢查一下?”之前她摔個嘴啃泥,膝蓋就算沒破也得淤青。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反正活下去的機率不大,倒不如死前壯烈點,愛誰誰吧。
“偷吃就不是罪了?”能插刀時毫不猶豫,“是要割舌頭還是剁手?總歸不能輕易揭過這篇。你們中間還有誰還說過,只要吃了我就能進階,不再怕這一位,唔,這一位領主大人。”
這群吃人的惡魔有信條,她唐笙也有。
那就是:就算雞蛋碰石頭,也要灑你們一身蛋黃!
魚翅聞言,本來就蒼白的臉就更白了。
為了自保,她指指人群中的壯漢道,“是他說的,不是我!”
也不是我!人群中立即響起此起彼伏的聲音。
還有的指責那位中年教授,說他數的一二三,發出的吃肉號令。
嚇得那壯漢和中年叫獸面無人色,直接跪在地上,不住請求饒命。
“切,進階?得進多少階才能及得上領主的腳趾頭。”小金毛不屑,“連範西東和蕭瑟還得靠邊站呢。”
這是第二次,唐笙聽到這兩個名字。
而司馬亂明顯有點厭煩這番吵鬧了,抬了抬手。
只一個姿勢,大廳內就瞬間寂靜無聲,所有人連大氣也不敢喘。
“有膽子做的事,就要有膽子扛。難道你們不知道,任何事情都有代價嗎?”司馬亂站起來,“不過正在途中,此事容後再議。你們找幾個人,先把甲板打掃乾淨。”說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