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一位身著粗布衣衫的冰霜鐵匠說道,“這會兒外面都亂套了,你們是從哪裡來的!”
羅弋風接道:“哦!我們是天無山上的修真之仕,見天色已晚,特來此地休息。”
“哦哦……我知道……我知道……你們是琦氏一族的學子是不是……”一位身著厚實短小羅襦的婦人不解地說道:“既是學子!為何不好好在山修真,也不為國效死疆場呢?”
“我們正是要前往一線去精忠報國呢!”凝露面無懼色地答道:
“喲喲!看你這般細皮嫩肉的姑娘,有何靈力,敢說此大話嘞!”婦人帶著小看人的語氣說道:
羅弋風一舉手,示意凝露不要置氣,說道:“大嬸,這條路直通哪裡呢?”將手指向左方的黝黑林道。
婦人順著羅弋風指著的方向嗤之以鼻道:“這都不知道,還說什麼為國盡忠!”一頓,“那裡是去往楓城南的路!”
雪狐靈百姓均不再攀談,撇下他們徑往客棧內走去。
有憐月溪調皮撒嬌道:“相公!你說氣不氣哦!他線泉怎麼能跟你比!”
莫瑩偷偷地碰她,被她不解其意地反問道:“你搗我幹什麼!”
羅弋風的臉瞬間耷拉下來,心道:“功高蓋主,是不能把這麼大的權利給線泉一個人!”
暗海沙灘上的褒姒緊蹙雙眉,勸道:“弋風!你不該無此雅量,身為一國之君,須得權衡利弊,心繫民生。”
褒姬則唏噓道:“嘖嘖嘖!莫要說的這般輕巧,是為國主,該狠則狠,該奸則奸,仁義一說權在作字,真正匡扶社稷的是在一個衡上。”
褒姒緘默不語,似乎並不反對褒姬的言語。這時,羅弋風嘆口氣,率先引領各位嬌妻,踏向客棧之前。
客棧橫幅寫著“有來客棧”四個大字,兩側一副對聯寫著:招財進寶臻佳瑞,閤家無慮保安存!
羅弋風心道:“尋常百姓眼裡哪裡有什麼修真二字,不過是家有餘糧,閤家安康罷了!若說這點,我的確是不如新風特穆爾。只不過,線泉還這般年輕,他有如此功勳,難保他不會居功自傲,侍才矜己。”
然後,羅弋風往客棧內一望,這裡燈火昏暗,倒也不失紅紅火火,熱熱鬧鬧!
各人進來店,先是憐月溪笑鬧道:“呀呀呀!終於可以飽餐一頓了。”
店家前來打理,不少說,末了,就引他們就坐。
這店家並無僱傭小斯,權是自己兩伴招呼,忙了,就怠慢羅弋風前往後廚上菜。
凝露瞧冰木桌上還有飯漬,就挑了眉,伸手一抹座椅——見尚有黑灰,不高興道:“太髒了!相公!”她紫色眉眼一擠,唧噥著,“昂啊!這可怎麼就坐!”
仍是那位鄉間大嬸,嘲笑道:“一看就沒出過什麼門!現在是國難當頭,有得吃有的住就已經謝天謝地了,還嫌棄這兒嫌棄那!”
凝露閉上眼,緩了心勁兒,朝她懟道:“關你什麼事!”
“還說什麼前往前線,就你這般不是給我們線泉大將軍添亂嗎?”有一位身著粗布帆衣的老頭說道:
憐月溪扭動細腰,一撫白裙下襬,擦乾淨座椅先是坐下,就說道:“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敢這般跟我們說話!”
莫瑩一握憐月溪手腕,說道:“差不多算了!別節外生枝!”
憐月溪趾高氣昂道:“算了!不跟你們這些下等雪狐攀談了!”
說著,就聽外面雪馬羅唣,奔騰而來。不多久,就聽有人喳喳嗚嗚道:“店家!店家!給老子把馬拴好,再餵飽嘍,可別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