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輕靈聽見羽翯二字,這往日前身的事蹟便映入眼簾,故此一鼓作氣地率先前往。
所向門、羅弋風、卡噝麗緊隨其後,可見實在追不上母親的速度,就心急如焚地一起呼喊道:“母親!母親!等等我們……”
此時,胤一溜煙趕超三人,身影若電,腳尖一踮青山崖角,撲稜稜得嘰裡咕嚕一轉,把身軀一橫在前,卻阻了輕靈去路。
他虛空中未站定,因慣性緣由,雖然同輕靈正面而對,但是這向後騰挪的魁梧之姿不停,邊推開右掌喝道:“輕靈公主!不可!”邊左手捻個字訣,把菊鐮光刀背對自己釋放出來,利用反作用力以減緩後飛之勢。
輕靈怒火攻心,停在當空!急的她脫出口道:“胤!你擋我作甚!我去看看是不是這賊人!”
胤虛踏兌位,把呼吸一調,正色道:“輕靈公主!這山上是何局勢,尚不明朗,咱犯不著以身犯險!免得陷入被動!”
輕靈眼角餘光瞥見羅弋風等孩子們已經追來,深邃的目光朝胤身後一眺,說道:“倘若他真在這裡,該是他償命的時候了!他用骷骨飲我骨血的時候,就已經犯了我元神的大忌!”
胤驀然從帽簷底下,投來精明的目光,意味深長地說道:“利令智昏!輕靈公主……越是這種時刻,越得沉住氣!”
輕靈貌似對胤的勸告置若罔聞,神情迷惘道:“羽翯!我靈軀之身是膿包了些,但是!這不是你可以踐踏她的理由!”
胤嘆口氣,繼續勸道:“輕靈公主!如今你元神歸一,本該不必執著這種前塵往事,更何況這山頂上未必就是羽翯本人!”
所向門心思縝密地說道:“母親!我這一路追趕至此,發現!除了那些青衣童子外,已經再不見一人守山。這北山之門畢竟不是曲幽通徑之道——本就該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怎的?毫無人跡?”
“只有一種可能!解釋得通了!”喘息聲尚混濁的莫瑩,接道:“琦氏的確遭逢大難!”
胤饒有趣味地欣賞著莫瑩的一語中的,問道:“你有何打算?”
莫瑩內心雖然對胤模糊了怨惱,但芥蒂之感尚存。她低了柳葉眉,眼觀鼻答道:“咱們暗暗潛入,先打探一二,再圖良策最佳!有胤大人和輕靈母親兩人施展出來的幕中幕之術作掩護,哪裡還有人知道我們的存在!”
這時,羅弋風才弄明白她們間各執一詞的含義,茅塞頓開道:“是啊!母親!這樣才安全麼。”語調慢條斯理,語音中侃著祈求……
輕靈見羅弋風一副誠摯的樣子甚是頑皮,知道拗不過眾人,勉強說道:“就這麼辦吧!”
胤舒緩了神情,這腳裸一旋,面向南方,提了勁,氣貫長虹道:“魂符之一百零二幕中幕!”
接著,輕靈腳底若生了水波一般,盪漾出來靈暈,未等胤的幕中幕符術施展完畢,就也嬌喝道:“魂符之一百零二幕中幕!”
但見兩片光膜相疊在一起,隱匿在時空中,完全不露痕跡!
及至眾人被罩在其中——琦白是在最後一刻跳入,聽花中皇后月季嘆道:“哇哇!這該是極致的幕中幕符術了!”
“是啊!”甘華不由地羨慕著胤和輕靈的本事,讚道:
這下,眾人盡放心這固若金湯、堅如磐石的幕中幕符術,皆堂而皇之得昂首挺胸地邁向琦氏領地——太清觀!
“哈哈哈!哈哈哈!”渾厚的笑音漫延出觀外,引得眾人均感好奇!
及至所向門邁過門階,處之泰然地先看了幾看,怪道:“童顏鶴髮,精力充沛!”
但見此老者將右手伸出一指琦勇義的膝蓋,砰的一聲擊出電藍色的光波,頓時令其破穿得鮮血直淌!
“噝!”卡噝麗倒吸一口涼氣,壓低了聲音,說道:“此人好是面生!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他!他有這麼高的手段?還是用了旁門左道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