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軍之中,一人騰空而起,在空中翻了一個筋斗,跳在眾人面前。
羅弋風定睛一看是莫古,說道:“當初你楓城背信棄義,圍困我冰城,有你莫古吃了琦白敗仗,使得琦白名揚天下,如今還想弄什麼手段!說起來你也是我冰城的手下敗將!”
莫古咬牙切齒,見羅弋風道出自己過往的不堪經歷,啐一口,喊道:“聽聞你那時不過一個連魂魄強度都未衝破的初階小子,也敢嘲笑我嗎!此一時,彼一時!如今的我可不是昔日那個敗軍之將。”
駝馬上的德親迎著雪說道:“羅弋風,休在這兒不知天高地厚,你敢應戰嗎。我可告訴你,莫古為雪前恥,可下足了功夫,白楓都一役,我楓城六靈之一的莫古創下了不世功勳,獨佔蠻域之國修真大才公孫行都未落劣勢!又再破開白楓都城垣之門,大敗憐分!”
駝馬扯動德親手中的韁繩,踏蹄亂踢腳下之雪,“喲”聲大叫。
德親洋洋得意,接著說道:“羅弋風,敢應戰受死嗎!你能有那公孫行的三階本事麼。哼!還不下馬受縛領死,以慰我兒在天之靈。”
羅弋風笑道:“德親,我饒恕你的諸多罪責,你還大言不慚,你在蠻域之國和羽翯的糗事,我也略知一二。”
頓一下,眼神犀利撇嘴接著說道:“白楓都實乃山僻小城,人煙荒蕪,糧草不多,甲兵不完,城郭不固,破開大門就令你誇口說是不世功勳嗎?你可別笑掉我大牙!鴻圖略施小計,就火燒你和羽翯之兵半數之多,怕不是你等,孤軍深入才中的鴻圖小計吧。”
德親惱羞成怒道:“哼!一個不滿五尺之軀的小兒怎能敵我等泱泱大國之軍。要不是他敗走白楓都,暗度陳倉,去求救你冰城,我早滅了他蠻域小國!”
“笑掉我大牙,蠻域之國也有悠久歷史,想要覆滅他國哪裡有如此輕易,是你等虎欲豹性,狼子野心,才有此大厄,要不是你傾兵而出,這楓城怎麼會被不良人趁虛而入!”羅弋風慷慨激昂,教訓德親王說道:
“哼!幸虧我來的及時,否則就抓不住你的罪行!”德親回道:
“德親啊德親,我知你昏庸,可猜不出你這等沒心沒肺,終於曉得你這引火燒身的後果實在合情合理。這楓城亂相,天怒人怨,禍幾日深,真非細故也!你上不能屬任賢良之相,下只孤聞婦人之言,廢賢失政,真是理宜誅戮!”羅弋風義憤填膺道:
“呸!無恥小兒,休用墨水吐言辭,咱們修真上見真章……舊賬新賬一起算!”德親說道:
“羽翯暴戾恣睢,你還與狼共舞,他捐殘去殺,難道你也要當這個封豕長蛇嗎!我苦心長勸於你,你怎麼就聽不進去!”羅弋風說道:
“哼!我跟你不共戴天,今日回來就是老天開眼給我的機會!”
“哼!回來?怕不是後院起火吧!”羅弋風一語既出,胸口處憋脹得難受,想起來莫瑩水淹慁界,不免淚水擠出眼眶。
德親以為羅弋風底氣不足,怕了自己的言辭,說道:“小毛孩別哭,也是!本來還沒脫奶,母親輕靈就死於非命,被我抓你個現行,你姐姐又遠在千里,你該如何自處,今日是怕自己命喪黃泉了吧!”
羅弋風聽德親言語觸動著自己的底線,忍耐著並苦口婆心說道;“今日我還有大事處理,不願跟你這兒浪費口舌,實在不願你等在楓城危如累卵之刻,再給你德親雪上加霜!你讓開,讓我等過去,皆大歡喜!”
“呸!你做夢呢,就是傾全國之力,我也要你碎屍萬段!”德親被仇恨矇蔽雙眼,暗黑的魚尾紋透漏著殺氣。
羅弋風再次說道:“你讓還是不讓!”
德親不再回答羅弋風,轉又而催促莫古說道:“給我宰了這個兔崽子,叫他見他娘去,他跟他娘一樣都是賤種,就早該見閻王!他父親違天逆理才生出這麼個孽種,就該死在我手上!”
羅弋風忍無可忍,紅了眼,叫道:“我殺了你!德親!”
這羅弋風一去三丈之外,腳底那紫色狐光顰閃,影子留在當地,真身卻早拽出六條狐鬼之慁靈逼襲德親王身後,就要在痛不堪忍下手刃德親王。
德親王老臉一嚇,就感到肩膀有些刺痛,黑了顏,提神萬般將眼瞳縮在魚尾紋之旁,仔細性命。
說是遲,那是快!但聽莫古喝到:“你的對手是我,怎可視我不見!小子,亮了萬就覺的自己本事很高嗎?”
羅弋風半空裡甩出右手的六條狐鬼之慁靈,左手施展魂符之一菊鐮。他兩腳先是合併,猶如細蛇般蜿蜒軀身繞開莫古臂彎,將手掌大小紫刀劃出。
莫古一念想到:“果然還是初階的魂魄強度,連三魂都逸散不出來!”
光刀嗖嗖嗖既出,卻實非莫古所料,它並非一發魂符之一菊鐮,而是接二連三迅出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