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劉虞正在為如何安排劉厲三人而煩惱時,只見他的府邸外一人闖入,他微微抬起頭,眼神瞬間變得兇狠,壓低聲音道:“鮮于將軍,你一向行事沉穩謹慎,怎麼今天這麼著急忙慌,
在劉虞的點醒下,闖入營帳的鮮于輔這才回過神來,自己失態了,趕忙駐足在原地,拱手作揖,道:“主公,末將失態了,望主公不要責備。”
“沒事,鮮于將軍,有什麼事情嗎?”鮮于輔雖未還未稟明來意,但劉虞已大概猜到他此舉目的為何,但還是故作不知,問道。
“主公,涿郡侯太守報上來的名單裡,有大公子的敵人,劉厲。”鮮于輔語氣頗有些激動,彷彿是抓到一個敵將一般。
也難怪他會這麼激動,畢竟劉厲與大公子劉和之間有過節,若是能借著這個機會,讓大公子因此而對自己刮目相看,在劉虞面前也幫襯著說些好話。
自己指不定就能掌握更多的兵權,成為劉虞手下的得力干將。
算盤打的很好,但能否起到作用,還是一個未知數。
聽到這個訊息後,劉虞頭也沒抬,道:“那又怎麼了。”
“他,他竟然還有膽子來報名募兵,他要是趕來,主公,我們就把他給拿下,給大公子出出氣。”鮮于輔攥緊拳頭,骨頭髮出咔咔作響的聲音。
“然後呢?”劉虞緩緩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向鮮于輔問道。
“主公,這劉厲就分配到我的軍營中。”
“你想惹事,但你打得過嗎?”劉虞不緊不慢地說道。
鮮于輔一愣,有些不理解劉虞說的話,問道:“主公,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這劉厲只是個促媒的生意人,毫無武力,打他就如同捏一隻螞蟻。”
“那那個宰豬的屠戶張飛呢,我記得上次你三回合就被他給打趴下。”
這件事情一直在劉虞心裡耿耿於懷,鮮于輔若非跟隨了他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也沒有因為此事而去撤掉鮮于輔的將職。
聞言,鮮于輔愣了愣,他本以為主公劉虞已忘記此事,可誰曾想到他一直記在心裡,他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些什麼。
“技不如人,就不要想著取巧的方法,鮮于將軍,你是武藝出身,這個道理,你比我懂,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技巧都只會顯得華麗胡說。”
被劉虞的眼神望著心虛,鮮于輔的語氣瞬間平緩許多,“主公,那大公子難道就白捱打了嗎。”
“白捱打,那劉厲可是也捱了五十大板,整整一百天都沒法下床行走,這對他而言,已是最大的懲罰,我若繼續追究下去,天下人還以為我劉虞是多麼小心眼的一個人。”
“可是。”鮮于輔其實並不在意大公子劉和被揍一事,他跟隨劉和多年,也清楚他的德行,他更在乎的,而是自己與弟弟鮮于銀的顏面。
他們兩人畢竟是幽州的大將,對付北方鮮卑也頗有一套自己的方法,可誰曾想到兩人的名聲竟然會折在兩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手裡,一個是促媒的媒人,一個是宰豬的屠戶,都是不入流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