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青年聞言,心裡咯噔,嘴裡輕哼,有些不解有些氣憤地看向王若離,也不知道心裡在盤算著什麼。
“賈橫,年二十七,平民出身,擅長腿法,築基期修為,一年前自荊襄學宮出逃,違犯學宮叛逃大罪,緝拿之舉列入非攻任務,獎勵5個學籌。”王若離接著清聲道。
“我當是為何!”錦衣青年賈橫聞言,卻是滿臉的不以為然,“原來是荊襄學宮的走狗!”
“你自己也是出自荊襄學宮,與我又有何分別。”王若離有些疑惑,“你既已透過年試,自該從軍入伍,報效朝廷,何苦要叛逃?”
“哈哈哈……”賈橫長聲笑道,“吾之身,自由自在,怎能為荊襄王室效力那十年的苦差,更何況還是一個如此藏汙納垢的腐朽朝廷。”
“哼!信口雌黃,不過是你自甘墮落的託詞罷了。”王若離一語說完,縱身躍下,落在一張桌上,“非攻者,興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
“什麼興利除害!”賈橫眼角睥睨,一臉鄙夷,“都是荊襄學宮用來標榜自己的飾詞。等你走過了,到頭了,才會發現它的荒謬。”
“螢火之輝,你這是自取滅亡。”王若離朗聲道。
“如今的你,雖然言語咄咄,但是心底難道沒有那麼一絲的彷徨。”賈橫陰聲道,“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話聲未落,忽然掠身襲來,向著王若離膝下就是一腿掃來。
王若離凝神靜氣,不偏不躲,對於賈橫的掩襲,見怪不怪,直接仗劍一式“一葉破水鏡”,挺刺相對,凜然的劍鋒直直刺向賈橫。
賈橫依靠偷襲,多次得手,然而這一次卻是心底一驚,沒想到對方竟如不動磐石,全神防備,眼見掃腿無果,正想變招,可惜,以賈橫築基期的修為,根本不是王若離的對手,一向得勢不饒人的王若離焉會給他機會,一葉破水鏡,水鏡堪破,破的更是賈橫的腿法。
王若離的速度實在太快,賈橫只來得及看到一個殘影,自己的右腳便被王若離一劍刺穿。
王若離順勢往上一個撩切,登時齊根切下了賈橫的右腿,桌下血花噴濺。
懸殊的實力差距,讓賈橫根本沒有一丁點的機會,只見王若離掠身而過,殘殤劍一橫,頓時,一顆頭顱往上飛起,落入了一個黑布包裹裡,被順手塞進了一個木匣子,動作一氣呵成。
場上的文靜三人,看得目瞪舌撟,心裡更是一陣翻騰,這才一年不見,王若離的修為竟然精湛若斯,已經到了讓他們三人望而卻步的境地了。
築基期的賈橫,竟然不是他的一合之敵!
這時,原本被王若離安排負責蹲守在街道兩側的馬麟、郭仿二人,手上擒著一人,剛好返身回來,看向王若離的眼裡,滿滿的都是震撼之色。尤其是郭仿,初次見到王若離的時候,瞧著他年輕,並未太加重視,只當他是仗著父親,狐假虎威罷了,如今看來,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麼得幼稚。
“少爺,此人在街邊鬼鬼祟祟,屬下瞧著生疑,就把他提了進來。”馬麟拉過一個黃衫中年人,將他往地上一推。
“老爺……大了爺……饒命啊……公子爺……做牛馬……”黃衫中年人剛被拉著進門之時,也正巧看到了賈橫被王若離一劍割首,嚇得魂都飛了,此時又被反綁著雙手,推在地上,更加驚慌,一陣語無倫次地求饒道。
王若離板著臉,有些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