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簡歌輕輕撞了撞阮昊軒的肩膀,道:“阮二哥,你妹妹什麼口味?”
阮昊軒輕瞥了他一眼,道:“我妹妹喜食甜食,卻又嘴刁的很。”
夏越不以為然:“能有多刁,比我們幾個吃遍京城美食的還刁?”
阮昊軒道:“你以為往日我吃到好吃的,沒有帶妹妹去吃過?”
言簡歌與夏越二人見阮昊軒面上帶了些許的苦惱之色,內心不由得湧上一股不詳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只聽阮昊軒輕輕嘆了一口氣,而後道:“就我這麼多年曾帶她去吃過的美食,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可讓她覺得喜歡的,卻是十多樣。”
夏越頓時瞪圓了雙眼:“這這這,她這難道是金舌頭不成,這麼刁?”
言簡歌瞬間垮下了雙肩:“這麼多年,有一些店家早已搬離京城,還有一些手藝自那位師傅去世後就失傳了。
加上這些如今幾乎得不到配方的美食,嫂子喜歡的都只有十多樣。那現在能讓她滿意的,豈不是不足十樣了?謝大哥是不是因為我們拿他打賭,故意找個由頭折騰我們?”
夏越與阮昊軒二人深以為然。
這邊三人如何苦惱不提,謝瑾瀾到達阮葉蓁跟前後,二話不說直接抱住了她。
猝不及防的一個擁抱,讓阮葉蓁頓時愣住了,反應過來之後心裡一甜,下意識地回抱。
如詩如畫見此趕緊背過了身,心中不約而同地腹誹: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這大庭廣眾的,大人還真是......真是放得開。
二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相同的意思。
此刻貢院門口人來人往,謝府馬車所在位置雖說並不顯眼,但總有人會注意到他們。
一書生模樣的人快速從馬車邊上路過,搖頭輕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簡直傷風敗俗!”
他知曉這些人非富即貴,故而這些話只敢小聲嘟囔。
但謝瑾瀾與阮葉蓁皆是習武之人,耳聰目明,是以把這人的嘟囔聽的一清二楚。
阮葉蓁頓時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瞬間漲紅了一張臉,掙扎著低聲道:“你快些放開我!”
謝瑾瀾知曉若是此刻再不放,恐怕臉皮薄的小妻子會惱羞成怒了,故而只能遺憾地放開了雙手。
不遠處,夏越與言簡歌拉著一臉怒氣想要往前衝的阮昊軒,見此,言簡歌趕緊道:“阮二哥你瞧,他們現在已經分開了,你別衝動啊。”
阮昊軒聞言,定睛一看,見謝瑾瀾與自家妹妹果真沒有摟摟抱抱了,頓時停下了動作,腦子也慢慢地冷靜了下來。
夏越見此,十分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謝大哥與你妹妹早就成親了,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過了,在大庭廣眾之下擁抱也不算逾矩,你到底在著急個什麼勁兒?”
阮昊軒狠狠地瞪著夏越,摩拳擦掌,咬牙切齒道:“夏二,你是不是想打架?”
夏越也不甘示弱:“打就打,難道我還怕你不成?”
眼見著兩人越靠越近,雙眼都快要瞪出框的模樣,言簡歌趕緊把二人往兩邊一推,自己站在了二人中間:
“阮二哥夏二哥,你們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吵架,還不如快些想想該如何完成謝大哥交代的事情呢。我們可就只有兩天時日呢。”
阮昊軒夏越二人聞言,頓時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