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夫人臉上的欣慰之色,阮葉蓁陡然明白了:並非是王夫人看不透。只是在這個時候,她太想有一個人能夠這般陪在自己身邊罷了......
從聽風院出來之後,阮葉蓁走了許多錯路彎路,最後終於是找到了謝瑾瀾的青楓院。
一入院子,她就看到謝瑾瀾正大刀闊斧的坐在石桌旁,墨硯在其身後侍立著。
在謝瑾瀾的對面,坐著一個身穿粗衣麻布的壯漢。看著此人的背影,阮葉蓁只覺得有些熟悉。
行至謝瑾瀾身側,看清了那人的面容後,阮葉蓁這才恍然:原來是李家村的李大牛。
但見他神色很是拘謹,手腳不知該往何處放。顯然是謝瑾瀾的身份讓他覺得與之同桌而坐不自在了。
謝瑾瀾看似不經意的輕瞥了阮葉蓁,而後笑看著李大牛:“大牛,你今日前來見我,可是打探出什麼了?”
李大牛微一頷首,而後道:
“或許是因為那王天賜剛去了沒多久,整個員外府的氣氛都有些怪怪的。那些小廝的嘴可比平日裡緊多了,生怕說錯了什麼,到時候傳到主子的耳裡會引來懲罰。
不過昨日有一個跟草民關係比較好的小廝無意間說溜了嘴,說起了五年前的一件怪事。草民不知道那事對大人有沒有用,但還是想著先來告訴大人。”
阮葉蓁聞言,不由得嘀咕了一句:“又是五年前?這五年前,究竟是發生了何等大事?”
這話被耳尖的謝瑾瀾聽了個正著,只是他卻是淡笑著看向神情忐忑的李大牛:“不用緊張,五年前發生何事,你只管細細說來。”
李大牛面上的表情這才放鬆了些許:“那小廝在員外府雖然不起眼,但怎麼說都待了好些年了,府裡的一些大事還是知道一些的。”
頓了頓,李大牛左右張望片刻,見此間只有謝瑾瀾與墨硯二人,這才低聲道:
“聽說在五年前,王天賜看上了一個貌美的丫環。但那丫環已經有未婚夫了,自然是不願意從了王天賜。後來某一天,那丫環突然留下一封書信,說是在員外府待不下去了,要去投奔她的未婚夫。
奇怪的是,那丫環離開員外府的當天,王天賜突然發起了高燒,還一直說著胡話。員外府裡裡外外忙了一天一夜後,王天賜的身體才慢慢好了起來。”
謝瑾瀾沉思片刻,而後問道:“那丫環識字?”
李大牛撓了撓腦袋,道:“這個,草民也不太清楚。”
謝瑾瀾微一頷首:“本官知曉了,如若無事,你可以先行離去。”
李大牛頗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從石凳上起身,朝謝瑾瀾拱手一禮:“那草民就先退下了?”
得到謝瑾瀾的肯定後,李大牛快步離開了青楓院。
望著李大牛倉皇離去的方向,墨硯笑著調侃了一句:“大人,墨硯怎麼覺得在那李大牛的眼裡,您好似洪水猛獸一般?”
阮葉蓁聞言,捂嘴偷笑了一聲。
謝瑾瀾瞪了墨硯一眼:“休要胡說!”
而後笑道:“本官要去一趟荷花池,你不必跟著了。”
說著,就一撩衣襬站起了身,大步朝院門處走去。
墨硯笑嘻嘻的高聲應道:“是,大人!墨硯就在院子等您回來!”
入了花園,謝瑾瀾與阮葉蓁二人遠遠的就看到林雪兒與其丫環綠水在追逐打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