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堂之後,陳清再次被收押入了大牢。
或許是怕他對自己心存怨懟,蔣應宇派了嚴管家跟他解釋了一番。
聲稱他這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假意調查,只是走個形式。
自此又過了一晚後,陳清終於是被無罪釋放了......
陳清話落後,阮葉蓁當即道:“所以蔣應宇這是打算拿孫二當替罪羔羊了。”
頓了頓,她又看向謝瑾瀾:“你說,他是否知曉,馮媽媽是殺害應氏的真兇,這才故意為之?”
陳清這時才知曉原來此案的真兇已然查出,張了張嘴想要詢問,卻不知從何問起。
畢竟他才剛從大牢裡出來,對此案可以說是兩眼一抹黑。
謝瑾瀾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簡單的解釋了幾句馮媽媽的身份,她的殺人動機,以及蔣應宇與馮媽媽之間的關係。
末了,他還道:“馮媽媽如今被收押在府衙大牢,只能證據確鑿,就能將其定罪。”
陳清聞言,面上頓時多了幾分憤慨之色,恨恨的握緊了拳頭:
“簡直喪盡天良!蔣應宇身為一方父母官,不為無辜百姓做主也就算了,竟然還在其中插了一腳!他簡直愧對他的身份!”
不錯,陳清最恨的不是馮媽媽,而是蔣應宇這個縣令。
世上的惡人何其多!但正是因為各州各縣皆有能為百姓做主的父母官,百姓們才得以安寧的生活著。
可若是父母官與惡人勾結,反過來迫害百姓,那百姓們豈非敢怒不敢言,整日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謝瑾瀾與阮葉蓁對視一眼,任由陳清一人在一旁沉浸在自己的憤怒中。他們則繼續商議這先前的話題。
謝瑾瀾道:“蔣應宇是否知曉尚未可知,但他收押孫二,卻不僅僅只是為了替子鈺脫罪這麼簡單。”
謝瑾瀾這一開口,頓時喚回了陳清的思緒,沉思片刻後,陳清道:
“的確如此,孫二當初在公堂之上被押下去時,草民分明看到蔣大......蔣應宇眼中閃過幾分喜意。”
阮葉蓁微蹙著秀眉,突然,她腦中靈光一閃,雙眸微睜圓了些許,道:
“當初馮媽媽不是曾說過,她在孫二家中,遍尋不到應氏所藏的證據嗎?
或許,蔣應宇也知道應氏手中握有他們買賣良家少女的證據。應氏一死,他猜測那證據落到了孫二手中,這才想著先下手為強。”
陳清卻是有些不明白:“若他想要先下手為強,為何等到今日?就不怕孫二已然把證據交給了他人?”
阮葉蓁一想,覺得也是。
謝瑾瀾道:“若是蔣應宇是在我贈予他玉佩的那一日,才知曉應氏手中握有證據呢?”
阮葉蓁先是詫異,轉而又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或許是馮媽媽在殺害應氏之後,又回頭找過,實在找不到後,這才把事情告知了蔣應宇。蔣應宇這才懷疑到了孫二的頭上。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