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詩這邊如何懊惱後悔不提。
卻說謝瑾瀾入了裡間之後,瞥見床上安然入睡的阮葉蓁後,下意識的放輕了動作。
可不知是阮葉蓁心裡記掛著白日裡的事,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謝瑾瀾剛在書案前坐下不久,她就睡眼惺忪的睜開了眼:
“你終於回來了。”
帶著些許迷糊的聲音傳入謝瑾瀾的耳裡,讓他的動作下意識的一頓,抬眼望去,面上帶了些許的歉意:
“是我吵醒你了嗎?”
阮葉蓁微微搖了搖頭,輕揉著眼簾緩緩坐起了身:“因著心有疑慮,我本就不曾熟睡。”
謝瑾瀾瞭然:“可是因為應氏與蔣應宇?”
阮葉蓁微一頷首,起身披上外衣後行至謝瑾瀾身側,待看見書案上那空白的宣紙,以及謝瑾瀾緩緩研墨的那隻手後,道:
“可是要梳理應氏一案的線索與疑點?”
謝瑾瀾輕應了一聲,隨即放下墨條,看向阮葉蓁:“一起?”
阮葉蓁自是欣喜應下,但很快又輕蹙秀眉:“白日裡你曾說過,應氏胸口的‘於’字,乃是指向蔣應宇。你為何會這般認為?”
謝瑾瀾不答反問:“那你呢,你又是如何猜到的?”
阮葉蓁狠狠瞪了他一眼:“明知故問,你白日裡在縣衙那般行事,而後又提及應氏胸前刻著的字,這與直接告訴我二者之間有聯絡有何區別?”
謝瑾瀾嘴角微勾:“還不算太笨。”
在阮葉蓁隱隱冒火的雙眸中,他不緊不慢道:
“這也是我今日才意識到的。蔣應宇對應氏除了敷衍,你可還看出了什麼?”
阮葉蓁聞言,也顧不得與謝瑾瀾置氣,當即思考了起來。
片刻後,阮葉蓁有些不確定的看向謝瑾瀾:
“若是沒有你的插手,陳清極有可能會直接被定為殺死應氏的兇手。除去蔣應宇從不為百姓做實事這一點之外,或許他也想快些定案,好讓應氏一案及早落幕。
這樣一來,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就可以永遠的被掩埋。今日他主動提及幫陳清脫罪,或許就是怕你查到他與應氏有所瓜葛,可以以此做為交換條件,讓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說的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