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還是有些不放心:
“雖說郡主如今昏迷不醒,但她依舊是郡主,是皇親國戚。咱們家雖是皇商之首,但說到底還是商人,他們真的同意了?”
謝瑾瀾道:“娘,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裡吧。我還能拿這件事情誆騙你不成?”
許氏點了點頭,卻又道:“瀾兒,你在孃的眼裡,自然是千好萬好的。可你在外頭的名聲可不太好,長公主他們真的能看得上你?”
謝瑾瀾頓時哭笑不得:
“有你這麼說自己兒子的嗎?我雖然有紈絝之首的稱號,可你看我做過什麼壞事嗎?不過是尚未有所建樹罷了。何況,嘉禾郡主的夫婿,也不需要有多大的建樹。”
許氏一愣,隨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雖說鎮國將軍一家如今深受皇寵,但帝心難測。如若嘉禾郡主的夫婿是在朝堂之上舉足輕重的人物,怕是會遭聖上的忌憚。
或許阮家二公子整日裡這般吃喝玩樂,不做正事,怕也是聖上樂意看到的。
瞥了自家兒子一眼,許氏心道:難不成,長公主他們就是看中了瀾兒這樣的名聲?
這般一想,許氏心裡頓時有些複雜。
謝瑾瀾可不管她在想些什麼,只要她想通了就成。
回了東陽院,謝瑾瀾鄭重的叮囑了墨硯不可把將軍府想要把郡主下嫁的原因透露出半個字眼。並讓他去將軍府傳個口信,他日議親之時,萬不可在他父母面前提起此事。
得知了這個口信之後,葉紫瑤等人的心也落下了一半。
他如今願意為蓁兒著想,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不管是礙於將軍府的勢力,還是僅僅只是因為蓁兒本人。只要他肯對蓁兒好,原因為何並不重要。
次日,謝瑾瀾與父母用了午膳之後,就被父親謝文彥叫到了書房談事。
在謝家,一直都是嚴父慈母的角色。
因此,在許氏面前,謝瑾瀾會說些玩笑話逗她開心。但面對謝文彥,他卻是會收起他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書房中央,謝文彥定定看著與自己一般高的兒子,沉聲道:
“關於你想要娶嘉禾郡主為妻一事,你娘昨日都跟我說了。我不管你是因何想要娶她,只問你一句。你當真想清楚了?當真不後悔?”
謝瑾瀾毫不閃躲的回視:“爹,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麼!我不會後悔!”
謝文彥深深的看著他的雙眼,道:“既然你打算娶她。那麼無論她將來是否能夠甦醒,你皆不可負她!”
謝瑾瀾鄭重的點了點頭:“這是自然!我此生定不會負她!”
謝文彥轉身行至書案後坐下,頭也不抬的朝他揮了揮手: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了。提親之事,待你行了弱冠禮後,我與你娘自會挑個好日子上門提親。”
謝瑾瀾拱手一禮:“是,爹。”
直至書房的門開了又關,謝文彥才緩緩的抬起了頭,目光虛虛的落在房門之上,面上帶了幾分回憶之色,不知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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