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場之人皆是一愣。
最先反應過來的阮昊暉問道:“母親,可是慧遠大師向你說了那人的生辰八字。”
葉紫瑤微一頷首:“不錯,大師言需是冬至日子正時分出生,且將弱冠的男子,就是能喚醒蓁兒之人。”
阮昊軒道:“冬至,那不就是十二月二十二日?謝大哥生辰就是那一日!至於出生時辰,我倒是不知。”
葉紫瑤面上一喜:“軒兒,你與謝瑾瀾熟識,儘快去問出他的出生時辰。”
阮安附和道:“對對,依我看,你現在就去吧。多耽誤一刻,你妹妹就遲一刻醒來。”
阮昊軒無奈道:“爹孃,我正想跟你說呢,謝大哥要來我們將軍府住上幾日,直至弱冠禮的那一日。等他住進來,我再問不遲。”
葉紫瑤點了點頭,道:“如此也好。”
隨即看向歐陽汐:“汐兒,你且去差人把浮羽院收拾出來,待謝公子入將軍府時,就安排他住那兒。”
歐陽汐應聲而退。
阮昊暉沉吟片刻,道:“母親,慧遠大師可曾言該如何喚醒妹妹?”
葉紫瑤的目光從父子三人面上一掃而過,面上帶了幾分複雜:“大師言道,二人需成為至親之人,才能化解蓁兒身上的困境。”
阮昊軒拳掌相擊,笑道:“謝大哥是我兄弟,算起來蓁兒也算是他的妹妹了,如此也夠得上至親的身份了吧?”
阮昊暉卻並不樂觀:“母親,慧遠大師究竟是何意?”
葉紫瑤撇過了臉,澀然道:“二人成為至親之人,需日日同塌而眠,蓁兒或許有甦醒的可能。”
“這怎麼能成?”
阮安頓時就激烈反對:“這不就是沖喜嗎?不行不行!怎麼能夠這樣呢!”
葉紫瑤輕輕拭了拭眼角的淚水,聲音略帶哽咽:“不如此,那我們該如何?”
說著,她轉頭看向阮安,眼中淚光閃爍:“夫君,蓁兒如今都這般模樣了,我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阮安頓時一愣,隨即撇過腦袋,不語。
阮昊暉卻是看向阮昊暉,道:“昊軒,你與謝瑾瀾相識多年,在你看來,他為人品性如何?”
阮昊軒這才從葉紫瑤與阮安二人的對話中回過了神,仔細思考片刻後,認真的看著阮昊暉,道:
“大哥,在我看來,謝大哥的為人品性皆是上等,但卻不是一個好夫婿的人選。”
阮昊暉眉心微擰,道:“說詳細些。”
阮昊軒正色道:“坊間有關於謝大哥有隱疾的傳言,想必大哥應該有所耳聞。”
阮昊軒頷首道:“的確。”
葉紫瑤插了一句:“可我聽說,謝夫人時常留意著京中那些尚未出閣的閨秀,想要從中尋一個合適的兒媳婦。如若謝瑾瀾當真有隱疾,她這般不是害人家姑娘守活寡嗎?”
阮昊軒笑道:
“所以才說那是傳言。娘,伯母不是那樣的人。如若謝大哥當真身子有問題,她早就熄了找兒媳婦的念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