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的聰慧,一開始雖是奇怪他為何如此打扮,又為何不與自己相認。
但在讓人打聽了他來象崗鎮後行跡後,她隱隱覺得,或許他這次回來,是衝自己來的。
而這一猜測,在白思元約她於雁中山一敘後,到達了頂點。
她能感受到他身上極其隱忍的恨意。
在前去赴約之時,她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左右她活不了多久了,不如死在心愛之人的手上,讓他記住她一輩子!
她從未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不知他為何會這般恨她。
若是有朝一日,他發現自己恨錯了她。那麼她的死,必定會引起他一生的愧疚!
這所有的一切,都被馮安歌寫在了一塊帕子之上,縫於枕頭裡面。
陸任嘉想要開口質問謝瑾瀾為何隱瞞此事,但在看到對方一臉的坦然時,他又把話嚥了下去。
這事真要追究起來,還是他們縣衙辦事不利。如若謝瑾瀾不說,他或許永遠不會知道。
況,白思元殺人乃是事實。謝瑾瀾與其非親非故的,為何要費心救其一命。
不管謝瑾瀾為何選在此時說出這些,都要感謝他說出這些。
這般想著,陸任嘉的心緒平復了許多,道:“如此,本官就讓江捕頭帶人前去白府蒐證了。”
來縣衙的事情已了,謝瑾瀾自是提出了告辭。
這段時間的接觸,讓他認識到了陸任嘉的能力。因此他完全相信,接下來的事情就算沒有他,對方也能處理的很好。
在謝瑾瀾與墨硯二人離開象崗鎮的那一刻,劉大夫恰好去了縣牢探監。
給獄卒塞了一兩酒錢後,獄卒滿臉不耐的給了他一刻鐘的探監時間。
見到白思元身穿囚衣,很是狼狽的模樣,劉大夫鼻頭一酸:“思元......”
白思元突然跪地朝劉大夫磕了三個響頭,而後愧疚道:
“劉大夫,你曾教導過我,醫者仁心,讓我切勿用所學到的醫術害人。思元有負你的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