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瑾瀾輕笑了一聲,意味深長道:“你別忘了白思和如今是何狀態,外人如何看待他,於而言有何區別?”
阮葉蓁瞬間啞然。須臾,她又替死去的馮掌櫃覺得不值:
“可馮掌櫃盡心照顧白思和這麼多年,白思元怎麼能這樣一句話就抹殺了她全部的功勞?”
謝瑾瀾卻是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道:“或許在他的眼裡,父母之仇大過天。”
“說起來,近幾日都未曾見到孟大娘擺起她的豬肉攤子。”
這時,謝瑾瀾斜右方傳來一道男聲。阮葉蓁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了過去。
但見那處坐著三十歲左右的兩男兩女,觀他們身上的衣著,算不上什麼富貴人家,卻又比一般百姓手頭寬裕些。
先前說話的,是背對著謝瑾瀾此處的一身穿深灰色衣裳的男子。
他對面那身穿茶色衣裙的女子撇了撇嘴,道:“前幾日或許是因為心虛,往後怕是沒有臉去擺攤子了。”
她右側那身穿深藍色衣裳的男子好奇道:“看來你是知道些什麼?快說來聽聽。”
茶衣女子眼中閃過幾分自得,卻是賣了個關子:“你們真想知道?”
她左側那身穿淡黃色衣裙的女子搖了搖她的手臂,催促道:“哎呀你倒是快說啊,這不是存心吊我們的胃口嗎?”
茶衣女子道:“近日關於張元成毒害白氏夫婦一事不是傳的沸沸揚揚的嗎?原來啊,孟大娘就是三年前捲款潛逃的張元成的妻子!”
黃衣女子聞言一驚:“你這是打哪兒聽來的訊息?”
茶衣女子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道:“這話可是孟大娘親口所說的,哪裡還能有假?”
灰衣男子有些不信:
“現在誰和張元成扯上關係,誰就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被趕出象崗鎮的張西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孟大娘是瘋了不成,在這個時候暴露自己的真正的身份?”
茶衣女子見他懷疑自己的話,不由得有些急了:“我說的都是真的,是我親耳聽見的!”
黃衣女子給她遞了杯茶水,道:“你彆著急,慢慢說。”
藍衣男子輕瞥了灰衣男子一眼,隨即看向茶衣女子附和道:“就是就是,我們沒有不相信你,你慢慢說。”
茶衣女子輕啜了一口茶水,捧著茶杯回憶道:
“就在昨日,我回家途徑白府後門,就見到孟大娘鬼鬼祟祟的在那裡徘徊著。因為之前她賣豬肉缺斤少兩一事,我對她的印象很是不好,於是偷偷躲在暗處觀察著。
沒過一會兒,她好似下定決心了一般,直接上前敲門。待白府下人開門之後,我聽不清他們二人說了些什麼。只瞧見那個下人很快又關上了門。
我以為孟大娘這是被拒之門外。沒想到不過片刻,後門又被人從裡頭拉開,是馮掌櫃帶著方才那個下人出來了。
馮掌櫃好似要讓孟大娘進屋談話,卻被孟大娘給拒絕了。也不知孟大娘說了什麼,馮掌櫃就讓那下人離開了。
不知道二人說了些什麼,孟大娘突然拉扯著馮掌櫃,好似很激動的模樣。馮掌櫃無奈之下狠狠推了她一把,卻是直接把她推到在地。”
好似口渴了,茶衣女子說到此處停了下來,緩緩飲了口茶水。